“嗯,你个子不高,去倒数第二排坐着吧。”
裴纤阿是后来的,之前的学生早就排好了,倒也不便再动,只能等下次测试的时候,再根据测试的排名更换位置了。
“多谢夫子。”
裴纤阿带着书册和笔墨纸砚去哪坐着了
。
她学习方法都是用的前世地,自己提前将课文抄录在宣纸上,中间空行,也好随时记录下来要点。
尤其是娄夫子同其他同窗对话问答的时候,更是能从中学到别人思考出的结论。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她学的用神,即使是娄夫子到了她面前都没发现。
娄夫子看这个新来的学生一直在写写画画,心里陡然就升起一股愤怒来,如此好的天资,怎可用来荒废?
他定要好好训诫这个学生一顿才是。
裴竹的目光跟着娄夫子,看着裴纤阿眼中是盛满的担心。
谭著和尚渊则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右一个总是前几名,一个总是后几名,其他的学子多少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态度在里面。
裴纤阿刚放下手里的笔,看见有一抹阴影垂下来,这才仰头看过去,露出茫然的眼神:
“娄夫子。”
娄夫子将裴纤阿的宣纸册子拿起来,文章都是草书抄写上去的,一句一行的注解和译文都是规规矩矩的小楷,甚至还表明了重点讲解的地方和与其他师兄辩论的地方。
最后精简了之后再誊写上去,一目了然。
娄夫子知道自己讲课的速度不算慢,却也是绝对不快的那种,记录的如此公证,娄夫子这才松了口气:
“你这句的注解写错了,应该是存在即合理,书名你也未曾标注上,是《黄帝内经之天元纪大论》。”
裴纤阿知道自古以来,先贤们于格物一方
面研究颇多,上到天文地理,下到王朝迭代,于是许多先辈提出了格物致知,以及存在即合理的东西。
但是这句话有些绝对了,方才那位师兄同娄夫子辩论的时候,因为落于了下风,因此就有了存在即合理。
裴纤阿站起身来,恭敬道:
“学生赞同何师兄,我提出的观点是觉得存在不一定合理。”
娄夫子觉得眼前这个学生总是喜欢走一些困难的地界,这是多年先贤们留下来的东西,哪能一朝就翻盘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呢?
不过他赞赏学生有思辨的态度和能力,总比学生是个哑巴,和只知道接收只是的榆木脑袋好多了!
“小师弟刚来,果然还是太嫩了,等会只怕是要被夫子说哭了!”
“你可别这么说,万一小师弟有些别样的想法呢?”
“果真是笨蛋美人啊!”
“小师弟光是这张脸都有些赏心悦目了!我已经不在乎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观点了,圣贤书传了这些年,还没人能应证是错的呢!”
其他的学子多少是有些议论纷纷的,裴纤阿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些东西有错的人,但是更多的时候,都会发现,原来是自己错了。
“这位师兄说的不好,并不是没有人能应证一些理论,即使是先辈应证了,改掉了,我们后人也不知道,但是我们不能嘲笑人家提出一些疑问,如果没有,只能说我们连思考都懒得思考,总是停滞不前。”
“王朝很大
,顶立王朝存在的除了百姓,臣子,还有思想,思考,多年的历史文化,这才是王朝能千年传承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