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顿时脸色阴沉下去,他哑了声不再说话了。
“把他们带走。”
“是!”
李时锦转身要回到房内,却听背后响起一道不知天高地厚地叫骂声。
丁巳扯着嗓子大喊道:“我们都是李家几十年的老仆了!你居然随便按了个罪名就要抓走我们!我看你李时锦是以公报私!别以为你被封了个女侯,当了家主,我们就服你!”
丁巳似乎想要引起其他人的回应,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哦?不服我啊。”李时锦转身走到丁巳面前,她歪着头笑颜如花十分清纯动人。
“不服我,就去死吧。”李时锦抽出秋水腰间的佩剑直接划破了丁巳的脖子,献血喷涌弄脏了她月牙白色的斗篷,她不悦地将斗篷脱下来丢在地上说道:“陛下封我为女侯,质疑我,就是质疑陛下,死不足惜。”
李时锦举起剑将滴着血的剑尖对准了李志,李志唰的一下脸色就白了,他喊道:“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杀了你叔父不成!”
“怎么呢?叔父又不是奸细,叔父又没有像丁巳一样质疑圣意,叔父怎么会
死。”
李志长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了,他听出来这是李时锦对他的警告,如果他再敢生事就如同丁巳一样的下场,此时他就是被敬的猴,丁巳就是那只被杀的鸡。
“既然丁巳是叔父的人,叔父就带回去好好安葬了吧,毕竟跟了您一场嘛。”李时锦朝李志一拜极为挑衅地说道:“对了,时锦还要多谢叔父成全呢。”
李志咬紧了牙关,她知道李时锦是在拐着弯笑话他送上门来正好成全李时锦涨威风。他在这里站不住脚跟抹不开面子便挥挥袖子走人了,大长老也站不住了,他咳嗽了几声借口要喝药就走人了。
“无趣。”李时锦嗤笑了一声便回到屋里了。
玲珑上前为李时锦递上热茶道:“杨内侍来消息说老大人和夫人今日下午出发前往陇西,主君咱们要不要去送一送?”
“不去了,去送也未必能见上一面,何必添这烦恼。”
“陛下应该会允许吧,毕竟父母子女分别,按照人情怎么也得允许见上一面。”
“陛下是讲人情的人吗?要是他真的讲人情就不会派人亲自押送我爹娘去陇西而是交给我了。”李时锦叹了口气看向玲珑说道:“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处了,看似是送我爹娘去陇西修养,其实就是监禁用来威胁我。他封我为女侯看似给了我面子,其实是削了李家的爵位。”
玲珑眼色迟疑了起来,她担忧道:“那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今天早上还有宫里的人来问主君您查出奸细了没。”
“他们当奸细是吃素的嘛?这么好查的话,他们早就查出来了还用得着我。不就是把办不了的差事压在我头上吗?哼,崔氏这群混账。”
要不是崔氏极力劝说裴炎,这桩“天大的好差事”还真轮不到她头上。不过李时锦还真的想想办法怎么交差了。
“主君,鲁宁王殿下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