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色劲装的裕章身影若燕般轻盈,配合着紧密的鼓点和潺潺琴音,挥动手里握着的软剑,这剑落到他手上便极为通人性,剑花越转越快,如游龙穿梭,嘶嘶破风。
剑气流转,恍若龙飞凤舞。
裕章确实舞得一把好剑,他师承剑圣弟子,自小学艺,此刻用来舞剑,倒是可惜了。
鼓点越来越密,上首的帝王抽出短刃,飞身而下。
裕章猝不及防,短刃和软剑碰到一次发出争鸣声。
一旁观看的雍亲王心都提了起来,陛下这是何意?
裕章只是防守,他也清楚若是不慎伤了帝王是何结果,可他从不知道,陛下的武艺如此高超,便是他全力以赴,恐怕也很难将其击败。
剑光划过,短刃正正直指胸膛,而裕章的软剑已被拨至地下,发出不甘的嗡嗡声。
“陛下武艺高超,臣愧不敢当。”
短刃未停下,而是直从胸膛插进去,立下见了血。
“陛下!”
雍亲王急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却又被抵在脖颈上的刀刃押了回去。
宴会上的一切虞时娇都不知道,今夜她一直坐在窗棂下,手里抱着团宝。
裕章和孟大哥的计划是先找来一具与她相似的女尸,再由孟九安易容成与她有几分相似,最后一把火烧了,这样即便是尸体被人从火海救了出来也已经烧了个面目全非。
只要她在沈渊渟心里死了,那他便再也不会找她,她也能彻底挣脱这个牢笼。
尸体早在乌云离开江北后便找到了,只是迟迟未能收到乌云逃脱的消息,她便一直等到了现在,如今也是时候走了。
她扯下头上戴的沈渊渟那日在先皇后坟前给的珠花,想了想还是将这珠花放在了最靠近大门的一处,她无意破坏先皇后留下的遗物。
孟九安到时便把宫外的侍卫太监都被迷晕了,他身后跟着的人扛着尸体,找到了娇娇。
见娇娇还在这里,孟九安松了口气。
宴上裕章被陛下责令舞剑的事他已知晓,恐事有变,他才早到了些,好在娇娇还在。
身后跟着的人利落地把尸体放在床榻上,还套上了一件虞时娇穿过的衣服。
孟九安用力拉扯了下链子,见不是蛮力能打开,便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玉瓶来。
这玉瓶内的液体滴在链子上,顷刻间便能把坚不可摧的银链破坏掉。
这是他寻得的稀奇之物,还好能弄断。
“可惜没办法去掉你腕上的铁环,等日后我再想办法。”
虞时娇自然没有异议,快速布置好一切,孟九安想了想,把所有首饰扔得七零八乱,刚好掩饰了那支靠近门口的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