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娇从首饰里拿出幼时珍爱的那支缠花珍珠簪子,将它戴在了尸体上。
火舌窜起的一刻,乾清宫外沉睡的人无知无觉,等到大火燎原,四周都是‘走水’声,他们才清醒过来。
留守的江海徒弟小元子吓得都快跪下了,
“走水了?快救虞小姐!虞小姐还在里面!”
“走水了!快去救虞小姐啊!”
听见他喊声的宫女太监无不面色苍白,争先恐后地提着桶灭火,而侍卫早已冲了进去,盼望着能将虞小姐救出来,若是虞时娇在他们的看护下出了事,陛下怕是被扒了他们一层皮。
虞时娇回首,见乾清宫里火光冲天,她咬牙,期盼琴音一切都好,自己抱着团宝义无反顾地跟着孟九安往倚绿苑的方向跑。
这条逃亡宫外的路是裕章之前便发现的,他也是之后才知道原来陛下被禁足在倚绿苑时做了一条暗道直通宫外。
宫中设宴,这条路无人看守,便是逃走的最好时机。
再次来到倚绿苑,虞时娇只觉得恍如隔日,她望着跟从前别无二致的院子恍惚了片刻,便头也不回地跟着孟大哥逃进了密道。
往日种种皆是过往,她要离开这里,也要继续往前走了。
喜欢再久的人,也终是会放下。
密道的尽头迎着一道光,她跟着孟九安穿过去时,就见一人匍匐在地,肩膀上还刺着一柄短刃。
这短刃她无比熟悉,是沈渊渟曾经递给她的那一把。
虞时娇雀跃的心情立时沉落谷底,她回首望向大堂之上,不是沈渊渟,又是谁?
“娇娇这次比上次聪明,还知道用了金蝉脱壳的法子来骗朕?”
沈渊渟眯起眼眸,带着几分思索,“不过朕相信娇娇定是不想骗朕的,一定是有外人蛊惑,对吗?”
他边说边拉起长弓,长弓上的羽箭闪着寒光,箭尖直指还在为裕章把脉把刀的孟九安。
虞时娇脑袋一片空白,她冲上去挡在孟大哥身前,红着眼眶,把泪水逼了回去。
她明白,泪水只会叫沈渊渟觉得自己怕他,然后肆无忌惮伤害她身边的人。
“娇娇要保下这人?”
他边说边放下长弓,歪头侧眸,“既如此,那裕世子便去死吧。”
应元不知在何时闪身上前,一下拔出裕章胸膛上的短刃,裕章痛极,发出闷哼声,在应元要刺第二下,虞时娇把手挡在了裕章面前。
望了一下自己主子,不敢随意伤害虞小姐的应元立即退下,沈渊渟却双目泛红,他看着娇娇舍命去保护两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男人,却要和他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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