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钳制的触感消失,短刃停在了皮肤上,只差一步便能见血。
她松了口气,把短刃一下扔到地上。
泪珠似是断了线一般滚落下来,她再也止不住地哭泣。
可沈渊渟却很高兴,“娇娇这是不想伤害朕?那日后便不可再说要逃的事,若是娇娇要逃,便把这短刃捅进朕的心脏。”
在虞时娇含泪的恐惧眼神下,沈渊渟将她的手掌一节节掰开,把短刃放到了她手上。
他说过,只要他死了,娇娇便自由了。
他眼里幽深晦暗,藏着最后的疯狂,克制住所有卑劣的想法,沈渊渟低头在娇娇脸上缀吻。
“娇娇既然要留下来,便给朕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手指抚摸着娇娇秀丽的长发,鼻间能呼吸到从娇娇身上传来味道,他餍足地去吻她,漫不经心地拨开她的衣服,挑开系带。
红色的床帐和被褥无比贴合身下人的白皙肌肤,她的睫毛还有些湿润,方才哭过的脸颊还在泛粉,乌黑秀丽的长发有几缕不听话的搔到了他手臂上,他把她抱在怀里,像是怀揣着宝物,又一点点将人扣紧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
他近乎痴迷狂乱地吻她,像是在汲取生命力一般。
虞时娇这几日甚至没有什么清醒的时间,沈渊渟似乎是铁了心想要一个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当初喂她喝下一碗碗避子汤的是他,觉得她身份低贱不配与他成婚的也是他。
可如今却像是换了个人,不仅同她补上了那杯未喝的合卺酒,还给她种下了蛊。
她捏紧沈渊渟递给她的短刃,头一次生出就这样杀了他,结束一切痛苦也不错的念头。
可却想到流动的血液和粘腻的腥气后忍不住胃里翻腾,她害怕血,也不想杀人。
但她绝不会同沈渊渟结为夫妻,握紧手心里短刃,感受到短刃冰冷的触感,她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若是真要她留在这深宫,那她……
‘咚咚’
有人在敲门?
她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却见传来声音的地方是一处窗户。
她下床,强忍着身上的酸痛走到窗前,却不想链子的长度不够,她只堪堪够到了窗户栓。
她费力地用短刃把窗户栓挑了开,窗后露出一张他熟悉的脸来。
是孟九安易容成的李太医。
“孟大哥!”
她小声呼唤,声音里都是喜意,却又压低了声音,不敢叫其他人发现。
“娇娇,你没事吧?”
孟九安上下打量,眼前的娇娇发丝凌乱,乌黑的长发胡乱下垂,可却看得出被人精心打理过,不像是被苛待。
他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些,却又见娇娇只批了一件外衫,她精致小巧的脸上红霞满满,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就连裸露在外的脖颈上都有明显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