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冷哼一声,也不搭话。准备奋力再战。只是大刀砍入地面,此刻牢牢被方泽单脚踩住。他奋起全力拔了几下,居然纹丝不动。
他倒也光棍,干脆弃刀,举起醋钵大的拳头对着方泽的脸就打了过去,便打便骂骂咧咧的说道:“淫贼!看打!”
方泽捏住他的拳头,运用巧力以掌力轻轻在他的拳面上一拍,那大汉立时经受不住,“蹭蹭蹭”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撞翻桌椅无数最后“噗通”一声,一屁股摔倒在地。周围的食客在他举刀之时,早就避让开去,是以并未伤及无辜。
方泽也来了脾气,怒道:“成大器!你莫非得了失心疯?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成大器麻溜地爬起来,转身就走。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方泽哪容他轻易离开。他抬手一拂,便封住了成大器背后的大穴。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罔顾人伦,贪花好色啦?”方泽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成大器虽然被制伏,依然怒目圆睁,破口大骂,“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如今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方泽都被这粗人气笑了,说道:“甚么好话?我倒是没有听说!你与我大师兄是结义兄弟,我不与你计较,你走吧!”说完又一挥手解开了成大器的穴道。自己重新找了一张完好的桌子,坐了下来。
成大器却不领情,一得自由便咳出一口浓痰啐向方泽。
方
泽侧身闪过,那浓痰便沾在了桌子上。方泽看了恶心得紧,起身一把揪住成大器的衣襟,喝道:“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明白,休想离开此地!”
成大器怡然不惧,大声说道:“你做得,我便说不得?凭你也配说我令狐兄弟的名字?”
方泽被说得一头雾水,哭笑不得,不欲与这浑人纠缠,只得放缓语气问道:“那你且说说,我到底做了甚事?”
成大器并没有因为方泽语气放缓而怒气消散少许,依然高声质问道:“我那令狐兄弟可是断了一臂?”
方泽一愣,心里也有几分没有照顾好令狐冲的愧疚之感,当即面有愧色地说道:“原来成兄弟是为了大师兄断臂一事,来找我的不痛快……是,此事确实……”
“啊呸!你和哪个称兄道弟?”成大器又是一口浓痰啐过来。那痰从方泽脸旁边掠过,让他闻之欲呕。
方泽已然动了真火,但这种浑人打又不好真打,骂又不知从何骂起。怕他又啐自己,稍稍退后一步,方才问道:“大师兄是你结义兄弟,亦是我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师兄弟,他被贼子削去一臂,我也十分痛心……”
“呸!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成大器又是一口浓痰啐向方泽。
是可忍孰不可忍!方泽抬手一巴掌便扇向成大器。成大器见巴掌扇来,将眼一闭,坦然受之。
方泽见他这个样子,便也打不下去,悻悻然收回手,无奈道:“到底是甚么风言风语,让你如此怒气冲冲,要来找我麻烦?”
成大器讥讽道:“难怪江湖上这么多好汉被你骗了,倒是演得好戏!你看上了我那弟妹,故意让我那令狐兄弟失陷敌手,险些性命不保!是也不是?”
方泽闻言也是十分错愕,怒道:“到底是谁在造谣?这些不着调的话你也信?我大师兄现在正在华山养伤,是与不是你自己去华山问个清楚明白!”
方泽说罢,依然怒不可遏,一把揪住成大器的衣襟,将他掼到了大街上。
“滚滚滚!再说这些三不着两的话,我打碎你满嘴狗牙!”
这一跤摔得颇重,成大器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方泽神态不似作伪,他有些疑惑地挠挠头,依旧不死心地问道:“你当真没有贪恋美色,设计我那令狐兄弟……”
方泽怒目而视。
成大器连忙摆手,一瘸一拐退后两步,讪讪笑道:“今日我啐你三口,你掼我一跤,我们打平了……若是盟主所言不假,成大器改日一定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