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辟寒真气走岔,狂喷鲜血,他如染血的纸鸢,一头栽进了泥里。
沈负雪双目森寒,“现在你知道了,温般弱是何博圣与温氏之女!是仇人之女!”
“我引来了温氏,将她放到你身边任你玩耍践踏,偏你不争气,连她身都不敢破,还被她踩入泥里!好,你不敢动她,那就让其他人玩,何家的男男女女都要给我冰儿跟燕娘陪葬!”
沈辟寒茫然无措,缓慢摇头。
“可她,可她也是没有选择,被温氏生下来的啊……”
“沈橙!你是我沈家的种!”沈负雪恨得入骨,额头青筋暴起,“你小的时候最喜橙,还央你阿爹雪山给你种橙树,这些你都忘了吗?你非但不给你爹报仇,为何还对仇家处处留情!”
沈负雪失望的目光刺痛了沈辟寒。
“没忘!阿奔我没忘!!!”
他痛得血泪斑斑而落。
可为何是她。
为何是她。
沈负雪齿缝挤出冷笑,“好,好,我沈家出了一个痴情种,你没忘最好,我这就将那小贱人抓回来,扔她到那销金窟里,我让你日日看她怎么风情万种!温氏是个花魁娘子,她的女儿功夫怎么也算不得太差,说不定何博圣那个道貌岸然的贱人感兴趣得很!”
“不!不要!她会死的!”
少庄主惊慌不已,他顾不得胸腔碎裂的痛楚,爬到沈负雪的脚边,小兽般呜咽哀鸣,“阿奔,不要,我求你了!”
对方只是冷冷看他,“寒儿,此仇不共戴天,你告诉阿奔,你要怎么报答她?”
沈辟寒如坠深渊。
血水浸透了四肢,冷透了。
沈辟寒听见自己这样说——
“我会是她此生噩梦,她死也摆脱不了我。”
般弱带着小四下了山,也不敢住客栈,就在野外歇脚。
她以为这把私奔稳了。
但是,半个时辰后,密林燃起火光,浓烟滚滚升起。
卧槽?
谁他妈半夜不睡觉放火烧山?闲得蛋疼?
般弱跟小四被迫滚了出去。
般弱见到了罪魁祸首,他一袭脏污血衣,眉心有浅浅的血坑,如同鬼魅修罗。
他道,“温般弱,我后悔了,我不放你走,你回来。”
顿了顿,那厮嘴角竟阴寒牵起。
“温般弱,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