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叉腰怒骂,“放我走的是你,放火要烧死我的也是你,沈辟寒,你玩儿我呢?”
话落,颈边擦过一缕血痕。
沈辟寒的森寒面孔近在咫尺,他单手箍着她的颈,剑刃抵着她的腰臀,猛地一拨,般弱被迫贴着他。
似索吻,又似威胁。
“我就玩儿你了,怎样?”
般弱:“……”
好气。
但打不过他。
沈辟寒手臂一松,冲着小四发难,“你私自拐带一小姐下山,家法伺候,有什么想说的?”
般弱踩他,“这关小四什么事?是我拐他!不是要家法伺候吗?来啊!”
听说沈辟寒有一套严厉家法,便是生死置之度外的死士,也在他手下走不过两回,般弱跟他犟上了,倒想领教领教。沈辟寒语气轻飘飘的,不着地儿,“怎么,才私奔不过两个时辰,你们已经海誓山盟生死相依了是么?行,你要替他受家法是吧?”
他凤眼一冷,“那你脱啊。”
小四脸色大变,强行打断她,“不关一小姐的事,是小四痴心妄想,一切都是小四的错!”
一小姐心气高,怎么能受得了那种家法!
说罢,转过身,小四涩声说了句一小姐别看,松了裤带。
般弱:“?!”
她的双眼被捂住,沈辟寒阴恻恻地说,“你多偷看一眼,我便多抽他一鞭。你喜欢他那小马屁是不是,我就抽烂它,抽到溃烂流脓,让你看一眼都恶心。”
妈的!这死变态!
般弱再也忍不住了,她解开腰间的软鞭,朝着沈辟寒狠狠抽去。
让你怂恿我私奔!
让你翻脸不做人!
让你抽我的小四弟弟!
老娘抽烂你屁屁再也翘不起来!!!
沈辟寒一动不动,任由她抽,衣衫碎裂成条,里头是乌暗的软甲,那血水粘连,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新伤旧疤,浓烈的血腥味阵阵涌到般弱的鼻尖,她闻得几欲作呕,他却面色如常,甚至在她抽得手背抽筋的时候,他撩开眼皮,寒凉睨她一眼。
“打人就打人,喘得这么厉害做什么?温般弱,你兴奋的地方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啪!!!”
破空声炸裂。
他手腕一抬,长鞭如同乌蛇,阴毒又狠厉,飞电般闪去,鞭得小四向前一个踉跄。
血肉横飞,鞭鞭入骨,那才叫一个冷血无情。
小四汗如雨下,嘴唇咬得稀烂。
般弱也发起狠来,把沈辟寒往死里抽,脸庞被鞭风殃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沈辟寒容色漠然,他没有打她,却对小四下手愈发毒辣。
很快,小四支撑不住,直直坠地,他单手撑着,整一个血红模糊人形,松散的衣襟滑出一根流黄色的发带。
那是般弱早已记不清楚丢掉的旧发带。
小四一直都很爱惜收着,他知道他这等微不足道的死士,是配不上一小姐的垂青,嘴上说得狂浪,内心却很羞怯,躲到一小姐的影子里都会感到一丝隐秘的甜意。当他收到一小姐与他私奔的小纸条,小四也不辨真假,兴冲冲去了。
他也知道,死士擅离职守是什么下场。
他更知道,这是他唯一跟一小姐有交集的机会了。
短短两个时辰,小四很快活,风里有着歌儿,夜里有着月轮儿,一小姐的眼底有着小四,他没念过多少书,只觉得一小姐的眼睛真好看呀,发带飞舞亦像一只只小蝴蝶,他能捧着脸看一整天,怎么也看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