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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第3页）

容静姝的目光从鱼身上，缓缓的挪到小小身上。

女孩身量娇小，面容也白皙稚嫩，手中的鱼不断挣扎，却纹丝不动。

“想要吃到东西，就要忍受离水窒息之苦。”容静姝看回了濒死的锦鲤，将手里的鱼食塞进了它的嘴里，“扔进去吧。”

“扑通”一声，那跳进池里的鱼欢快的游开了。

像意有所感，秦瑾沐踩着暮色缓缓进了慈元殿。

容静姝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宫人陆陆续续的上菜，却听见秦瑾沐问。

“你是谁？”

她侧眸看去，小小跪在了地上，答：“奴婢名叫小小。”

“眼生。”秦瑾沐淡道，“谁发你来的？”

“是尚寝局让奴婢来的。”小小战战兢兢的回道。

秦瑾沐没有说话，容静姝揣在膝上的掌心渗出了冷汗，却听见男人说。

“合你眼缘就留下。”秦瑾沐嗓音低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爱鱼？”

容静姝的手攥得更紧，鱼塘边发生的事距离现在不过一个时辰，秦瑾沐就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爱鱼。”她缓缓的开口，“只是觉得自己跟它很像，只能困在方寸逼仄之地，巴巴等着别人给恩赐，没有自由。”

秦瑾沐给她秦汤的手一顿，而后又稳稳的放在了她面前。

“你不一样，朕给你的，不是恩赐。”

“没有什么不一样。”容静姝没有动，“这皇宫就是个巨大的泥潭，没有一个干净的，到死都以为天空只有那么大……”

瓷勺撞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她的话。

瞬时周围的人都跪了下来了，瑟瑟发抖。

但是秦瑾沐没有说话，他只看着容静姝。半晌才道：“你与朕，如今一句话都不能好好说了吗？”

身边的人眸子微闪，却是说：“有时候午夜梦回，我能看见钰贵人和她那未出世的孩子，血淋淋的，比我在战场上杀过的任何一个人还要恐怖……”

“够了！”

怒喝让众人的头埋得更深，身体也抖得越发厉害。

秦瑾沐眉心蕴着愠色，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起身甩袖离开了。

宫门沉重的闭合在了一起，仿若切断了二人所有的联系。

容静姝垂眸未抬，过了许久才起身，也没看着满桌没动的菜，道：“收了吧。”

夜深露重，四下静谧，几声雀鸣在窗外啾啾响起。

闻声，书案旁的容静姝眉头微皱。

起身推开了窗，去见那宫墙角的榕树上，一个人影影影绰绰，正是魏攸！

第四十六章

魏攸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