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冬天了,北方的雪太大也太深,起床困难户的我最近总是迟到,实在起不来还装病旷工。
「陛下今日要去宫外的旧邸,阿肆,快起来帮着准备东西。」双双抖着我的被窝。
「好双双,别抖了,热气都跑没了,再抖就真的冻感冒了。」
「何为感冒?」
「就是感染风han。」我终于克服懒虫从床上坐起来,不到两秒,又钻进被窝,「哎呀,不行了,我真的受风han了,我要躺下歇歇。」还作势咳嗽两声。
「你可知道陛下去旧邸干什么?」放弃了强硬态度,双双笑得意味深长。
「旧邸不就是陛下登基前的府邸吗?快过年了左不过是去除除垢纪念纪念。」难不成一个整天防着人刺杀的暴君,还能带我一个宫女招摇过市去逛街?
「阿肆是这样想的吗?我还以为陛下是要去见襄州夫人呢。」双双一副放弃我的样子,准备往外走。
我也顾不得有多冷,一骨碌跳出被窝,拉着双双,想让她给我解释解释,「襄州夫人是谁啊?」
「陛下的妻子。」
「你胡说,陛下不是没有立后吗?怎么会有妻子呢?」而且正史上他也确实没有老婆啊。
单单见我终于起了,往我身上套衣服。看着我和双双打闹又觉得好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陛下登基后没有立襄州夫人为皇后,但是陛下确实娶过亲。」
「包办婚姻?」
「何为包办婚姻?」
「就是两人没有感情,硬是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撮合到一起的那种。」
「应该不是,襄州夫人是梁国人,是陛下打下梁国自己找了她来成婚的。」
「双双,陛下少年时是不是在梁国做过质子?」我瘫坐在床沿,突然想起这茬。
「那不就是青梅竹马?即使两国交恶也要娶回心仪的女子……」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单单,突然满眼小星星地憧憬起来。
「我不去了。」我又坐回床上,彻底没有再探讨下去的兴致。
双双将单单打走,又来拉我,「别管那么多了。你想想月例,不多攒点钱,以后咱们到了年纪出了宫,拿什么糊口啊。走吧,该当值还是得当值。」
最后我听了双双的话,老老实实去打工了。
暴君见着我有些惊讶,「不是说受了风han吗?还是别去了,回去歇着吧。」
这是怕前任现任面对面?
什么禁欲暴君,原来是个海王。
就算我只是你养的一条鱼,那老子也是河豚,不扎死你也毒死你。
「奴婢已经没有大碍了,自从来了皇都,还没有出过宫门呢,想出去走走。」
暴君的旧邸,比起皇宫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但是总归是皇子的府邸,大还是挺大的。
我趁他进了书房,在府里转了转,不想还真就见到了那位襄州夫人。
正值隆冬,后院的湖水被冻得实实的,此时结冰的湖面上有一个小姐姐正在表演花样滑冰。
看起来很小,可能和我现在也差不了多少,一点也不像双双口中的「夫人」,那她跟暴君结婚的时候多大?这个暴君不会是炼铜的变态吧。
花样滑冰选手旁边,有一位抱着琵琶帮她伴奏的女子,倒是有几分「夫人」的气质。
黑发如藻,只是简单挽起来就已经是道不尽的贵气妖娆。
一张巴掌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