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玄濯不服气的样子,明净翡再次倒打一耙,“都没经过我允许,你就完全标记了我。”
谢玄濯心虚不已,连忙转移话题,“可你不是说,你认识另一个叫谢棠的人吗?”
“那你叫不叫谢棠嘛?”明净翡托腮凝眸,眼眸里漾着柔色。
“曾经是有过这么个名字”
“那我叫的就是你啊。”
谢玄濯心里微微泛起涟漪,她忽然明白什么叫做美色误人。
真是很难一直生这个女人的气,每次被明净翡凝视时,她便觉得自己不再是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而只用做自己。
谁知还不等谢玄濯作出反应,又有人通报说几位娘娘来给皇后请安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兵部尚书的女儿,被封为丽妃,她一进来便柔柔地行礼,让人把上好的药材送给明净翡。
“臣妾没想到皇上您也在这,如今碰上了,真是巧事一桩啊。”丽妃巧笑倩兮,含情脉脉地望着坐在明净翡身旁的谢玄濯。
走在后面的宁锦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些女人分明就是瞅准了谢玄濯的位置,专程过来争一争宠爱的。
现在还腆着脸说什么巧合,真当谢玄濯是个傻子打发了。
谢玄濯偷偷瞄了一眼明净翡,发现她面色沉静,余有病态的姿容在一众浓妆艳抹的妃子中,美丽得让人不敢直视。
过了一会儿,谢玄濯犹豫着没有答话,还是文度在她耳边轻声提醒说丽妃前日也生了场小病,她才轻声咳嗽着说:
“丽妃有心了,你病愈不久,朕早该去探望的。文度,你一会把新进的燕窝、灵芝给丽妃送去。”
“臣妾不想要那些东西。”
“嗯,那就换成人参或者银狐皮吧。”
“臣妾不要,今夜皇上就陪陪臣妾可好?”丽妃睁着水灵灵的美目,满脸期待地看着谢玄濯。
见谢玄濯久不答话,她娇笑一声,转向明净翡问道:
“皇后娘娘,快帮臣妾劝劝皇上,您该不会不舍得吧?虽说您容姿绝世,臣妾等蒲柳之姿是万万比不上的,但若是得了个独占皇上的名声,传出去恐怕也不太好。”
丽妃头上的珠钗随着她的笑而晃得厉害。明净翡笑着让紫檀给她们上茶,余光悄悄瞥过依旧沉默的谢玄濯。
年轻的君王细长的手指轻轻捻着衣襟上的玉玦,这是谢玄濯偶尔生气不耐烦时会有的小动作。
原来她也是不开心的吗?明净翡一直以为作为乾元,又是帝王,谢玄濯一向对于这些事情不甚在意,毕竟让妃子有孕,本就是皇帝的职责。
“是啊,陛下,这么久了您都不曾来过臣妾宫里,就算您偏爱皇后姐姐,雨露之欢也不能只让皇后姐姐一人全占了吧。”另一个红衣的妃子,也跟着委委屈屈地说道。
“你们急什么,咱们皇上还这么年轻,精力充足得很呀。”宁锦吃起了种玉宫的果子,发觉比自己那的新鲜可口许多,不由得暗骂谢玄濯偏心。
不过,要换做自己是谢玄濯,拥有明净翡这样的美人,哪里还看得上别人。也就谢玄濯这种人,能忍着去这些妃子的宫里。
听到宁锦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谢玄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丽妃立刻上前柔声细语地替谢玄濯按摩起来。
见状,紫檀拍拍明净翡的肩,趁着给她续茶的功夫,低声道:“看见没,人家对皇上的态度,比你好多了。”
“她又不喜欢她们。”明净翡小声地反驳了一句。
“你这个样子,她不喜欢她们,难道喜欢你啊。”
明净翡一下怔住了,谢玄濯喜欢自己吗?她拿起茶杯装作喝茶,一抬眼,视线刚好和谢玄濯撞个正着。
“皇上,臣妾给您揉得舒服吗?”丽妃低下头,几乎凑到谢玄濯耳边轻咛。
闻见丽妃的信香,谢玄濯下意识闭了闭气,嗓音冷凝如寒潭里的琉璃,“坐回你的位置去,成何体统。”
“嗯,那皇上是同意夜里来臣妾宫里了,臣妾好开心啊。”
看着丽妃妖媚地笑,谢玄濯不愿当众拂了这人的面子。何况,她近日往明净翡这儿是跑得勤了些。
“嗯,备好晚膳,朕晚些处理了政事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