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喜话音未落,霎时感觉手上一空。
她回过头去看,却见手上空无一物:诶,她不是抓着霍斟的衣袖的吗?
“诶,人呢?”
郁宅门前的小厮正瞌睡着,忽的感觉身上衣襟被一阵迅风吹的空落落,有些冷,他把手揣进袖中捂了捂。
一道影子掠过,“诶?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他又揉了揉眼,确认道:“嗯,我花眼了。”
霍斟推开晏醴房门时犹豫了片刻。
他叫了声“阿醴?”
无人应。
他遂直接推开房门进去,房中空空荡荡,窗户紧闭着,烛火全熄,昏暗憋闷。
走到寢房深处,只见晏醴缩成小小一团躺在床上,他的心忽的沉下一轮水面。
他轻手轻脚走到晏醴床边,放下剑。
扶着床沿单膝跪地,顾不上膝盖上的伤口撕裂的疼痛,轻轻唤她:“阿醴。”
床上的少女迷迷糊糊地蹙起眉头,十分痛苦的模样。
霍斟只感觉水面下的气息即将抽离殆尽,像渐渐堕入一方深潭,眼前有些发黑。
他甩甩头,尽量恢复清醒,抓起剑就冲出房间。
他想着郁家世代医家,总会有个大夫,他要抓个大夫来给晏醴瞧瞧。
可今日大家都出去看街上的热闹了,郁宅里空空如也,只留了几个看门小厮和奉茶婢女。
霍斟提着一柄滴着血的剑,杀气腾腾,一路走到了大门口。
吓得几个小婢女一抖,手中的茶碗都摔翻在地。
霍斟踩着碎瓷片越过她们。
婢女们忽看见救星一般冲出门去,躲到了刚准备跨进院门来的郁雾身后。
郁雾笑意盈盈,正忙着调笑几个小婢女。
“小美人们做什么游戏呢?干嘛这幅样子?”
不经意,一抬眸却看到霍斟提着把染黑血的剑,正杀气腾腾盯着他。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活像饿急了的野狼。
他着实有点害怕了,不过他习惯用笑容掩饰内心的恐惧,他笑的依旧邪魅摄人,只是嘴角略带颤抖。
“哎呦,霍兄这是?”
霍斟开口:“你会医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