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糊涂话,在曲家的佣人间传遍了,最终,鼓弄到老爷子耳朵里。
他不以为意的说:“我老头子的心历来是偏的,她们母女到今日才知道吗?”
就是要偏疼小月给她们看啊。好教人不敢欺负她。
曲疏月简单做了顿晚饭,三文鱼沙拉开放三明治,复刻了杯黄油奶霜拿铁。
在伦敦待了将近两年,因吃不惯那些难入口的食物,她只好自己动手。
她站在阳台上,看着余莉娜气冲冲的,提着行李箱杀过来。
曲疏月摇头,把白瓷杯放在露台的圆桌上,去给她开门。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接着是万向轮在地砖上滚动的声音,再看见披散头发的余小姐。
“这是怎么了?”
曲疏月迎上去,抬起手腕,想要去摸她的脸。
余莉娜大力揩了下眼尾。她强忍着泪:“没什么,我和他分手了。”
曲疏月忙扶了莉娜到沙发上坐,急道:“你分手就分手嘛,哭什么呀?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和王冕分手是因为,我刚突然去找他,撞见他和别人在接吻!”
余莉娜还是气不过,一边说,一边大力捶着沙发。
“宗桑!狗东西长得不怎么样,玩得这么花。”
听见闺蜜被欺负,曲疏月再柔婉的脾性,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余莉娜听见这句江城话,破涕为笑,抹了把泪说:“还是头一次听你骂人。”
“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拿铁喝吗?”
曲疏月摆了下手,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不如先填饱肚子。
余莉娜抽了张纸巾:“要,吃饱了我好睡一觉,明天去他家搬东西。”
她点头:“这次跟他断干净,以后别再来往了。”
曲疏月一直是不看好这个王冕的。
您家庭条件再好,长得再怎么清秀招人,几次三番惹我朋友不痛快,那就是你该死。
那在她这里,就注定不受待见,她就这么双标且固执。
余莉娜接过三明治,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像撕下王冕的肉。
她嚼着三文鱼:“我没那么容易放过他,这个渣男!”
“喂,你骂两句,抒发一下就得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别乱来。”
曲疏月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余莉娜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保不齐真会做出格的事情。
余莉娜含混不清的:“知道知道,别老给我上思想课。”
洗过澡,姐俩儿穿了清一色的睡裙,躺在沙发上。
曲疏月在翻看她同学的朋友圈,余莉娜拿着遥控器,无聊的换台。
屏幕跳到时政新闻时,电视台的直播间,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正在接受采访。
高清的长镜头下,陈涣之那张脸一点硬伤都没有,俊雅的不似人间凡物。
要知道,电视台的摄像头都是照妖镜,会把脸上的瑕疵放大无数倍。
但陈涣之扛住了,他脊背挺直,姿态松弛的坐在沙发上,举手投足间,满身清贵气快溢出屏幕。
这也就是电视台没有弹幕吧。否则非霸屏不可。
余莉娜忙去拍曲疏月的腿:“疏月,你快看,快看。”
曲疏月拿下手机,懵懂的看向她,夸道:“很好,你皮肤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