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桉的瞳孔涣散,身体无力的扭动,嘴中吞咽着万岐的血液,感受到他血液从喉管流入腹中化解为那一点点躁意。
她努力的聚焦目光,将万岐的脸描摹清楚,她想透过他的面容去观察他的神情,去窥探他到底是否在诓骗自己,可惜覃桉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
“…痒”
万岐把她抱在怀中,她的唇因干燥而泛白,整个人像是化成一滩水彻底摊在他怀里。
汗水浸透了万岐赤红的衣袍,一块块的潮湿,让衣袍红的发黑。
万岐拨开她的发丝,血液源源不断的流进她口中,他知道这根本不够。万岐垂眸看着那张泛白却潮红的脸,心中拧成一团。最终,他像是妥协了,无力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发出最后一点恳求。
“你信我。”
覃桉没有回答,无力的吸吮着,微微颔首。
“我…帮你。”
覃桉撩开眼皮,脑子在艰难的运转。
帮什么,是册子里画的那般,两个人
“不是你想的那般,只是在弄清缘由前,可能,会让你好受些。”
万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他自己也无法言说。
“这样就不会死吗?”
万岐苦笑,覃桉以为自己会死,答应了他的帮助。但万岐知道她不会死,只会因为子蛊而不断脱水需要母蛊的爱抚,但只要肢体抽离,覃桉就会难忍分离之苦,必修紧紧的贴着他,才能缓和。
覃桉睁着眼,瞳孔开始涣散,万岐的脸在她眼中模糊,连他的声音都开始抽离。
她浑身滚烫,感到冰凉的手滑进,没入了裙摆。
自尊橙黄的光在眼前摇晃,他的脸是那么模糊又遥远,覃桉微睁着眼睛,嘴中还吞咽着万岐的血液。他的手本是没那么冰冷,但和她的体温一对比显得异常冰冷,冷的覃桉的心直打颤。
金铃扯动心脉,识海内搅成一团。
掌心滑过忽的停住。
覃桉断断续续,“你的咒会让我死吗?”
“阿川,你信我。”
家宴上,她几本没吃什么,这种感觉明显不是腹中而是胸口。覃桉感到自己的生命好似在流逝,整个人都被榨了干净。
万岐似是不敢碰她,掌心小心翼翼的贴在腿侧,不敢去触碰。
覃桉身上浓郁的灵炁散发,似是一发不可收拾般挑弄他的理智。他的视线慢慢变得炽热,呼吸乱了分寸,腹中渐觉空虚,他下意识抿唇喉结滚动,视线无法掩藏的像是在看一只猎物。
他不知为何会被勾起这种欲望,万岐满是慌乱却不可置否的竟想吃了她。
焦灼的视线一定格,覃桉想挣扎却无法动弹,她像是被他支配般,只能用眼睛愣愣的看他,连运炁掐诀的力气都使不出。
都这个时候,他竟然在想这些事。
炽焦躁的不停在地面盘旋发出沙沙声响,覃桉嘴角支起一抹讽刺的笑,闭上眼,拽住他的衣袖,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