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他眼眶微红,抵住她的额,识海触碰的瞬间,万岐径直被覃桉弹出。他攥住覃桉的后颈,拼命的钻进她的识海,识海内钟声敲打却找不到源头,只有子蛊,他控制不了的子蛊,毫无征兆的无法控制。
“继续。”
覃桉无力的忍受着,手掌的冰凉与炽热划过,换来的是一阵电流般的欢愉,随之接踵而至的是无尽的空虚。
她无法蜷缩身体,只能微昂着脖颈,小口喘息。她已经哭不出了,连泪也流了个干净,两处红色的泪痕挂在脸颊上。
她的身体随着动作而起伏,渐渐麻木。
她感受到冰凉的唇亲吻带动舌尖,吻过脸颊,锁骨,雪肩,万岐似乎想减轻她的苦楚,可覃桉却觉得窒息,精神像是被锁紧一个漂亮的琉璃瓶中,永久的锁在此处。
自尊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隔着衣料,死死掐住他腹部的疤。
“为什么…”
覃桉醒来是在紫雾林的吊脚楼中,距离她昏睡已经过去五日。
花山节已过,湘山覃氏与万山的婚事传遍大街小巷,覃桉抬手降雷轰榻天机阁让她在万山子民心中增添一抹神秘色彩,外人歌颂她是与神女的链接者,二指轻抬便可呼风唤雨,降福祉为万山祈福。
覃桉下了床,发觉自己身体轻盈似乎已经恢复如初,她没去寻到自己囊袋和摄魂铃,反倒直接跑了出去。
她的白色裙边在风中飘起,覃桉跑的很快,不顾一切的跑,发了疯的跑。
风吹起她的墨发,覃桉尝试甩出一道符,但自己炁似乎不出所料的被完全禁锢。
她拖着身子,来到那处术阵,轻而易举的就跨了出去。
她沿着小路,挑着没人的地方跑,沿着紫雾林不断穿梭,哪怕树枝划破裙摆,她也硬生生的将其折断。
覃桉喘息着,汗水黏腻,滴落在地,她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她渐渐慢下来,步子越走越慢,最终停下脚步。
风吹起她的墨发,身后的男人也停下脚步。
“…我们先回去,待弄清所有,我会给你个解释。”
覃桉背着他,冷笑道:“什么解释?拿走我玉牌的解释,还是给我下禁术的解释。
趁我入睡亲吻我的人是你,现在伤害我的人也是你,你给我个解释,好,你解释!”
她转过身,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双目通红。
“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是不是!”
男人一言未发,他半扎的墨发有些许凌乱,眼底也染上些乌青。
“为什么?我待你不好?还是我不够喜欢你!凭什么在我喜欢你的同时,你这样对我?你何时下的,你告诉我,何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