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问自己什么问题?
要弄得这般神秘兮兮地……由于蒙彩衣曾欺骗她在先,难免有点心虚,此刻竟有一种说不出地紧张。
却见拓跋舞依依地靠了上来,欲语还休,未曾开口便红了脸颊。
过了许久才支吾着说道︰‘蒙姐姐,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蒙彩衣松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下来,笑道︰‘打听一个人也要这般小心翼翼吗?莫非此人是妹妹的心上人?’
蒙彩衣这句本是玩笑之语,怎料拓跋舞听后,她的脸蛋竟越加嫣红,直如抹了厚厚一层胭脂一般。
只是低头玩弄着手中的丝帕,眼神左躲右藏,连看也不敢看蒙彩衣一眼。
蒙彩衣大感有趣,笑道︰‘这么说姐姐是猜对了?却不知是哪位少年英雄如此幸运?’
拓跋舞忸怩良久,方鼓足勇气道︰‘这个人姐姐也是认识的……’
‘我认识的吗?’蒙彩衣歪起脑袋猜想。
修长白皙的脖颈立时呈现出一种动人心弦的优美的弧度,即便是身为女人的拓跋舞见了也觉得其中充满着诱惑力。
‘是何暮迟吗?四大名剑之一,武功高,年少英俊,温柔体贴,最重要是和妹妹你门当户对……’
拓跋舞摇了摇头。
‘不是他?嗯……莫非是我花溪剑派的流花公子荆流花?我家这位二公子的名声虽然没有何暮迟响亮,却也是难得的俊彦。’
拓跋舞又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这二位,那一定是四大名剑之首“小楼一夜听春雨”萧听雨了。威远侯萧天硕之子,自己更是领御前侍卫副统领之职,前途无可限量,可说是人中之龙,前两位和他一比又差得远了。’
拓跋舞羞道︰‘姐姐说到哪里去了?荆公子和萧公子二位我根本不曾见过面,又怎么会……又怎么会……’
蒙彩衣笑道︰‘妹妹还是提个醒吧,要我如此大海捞针一般地瞎猜,姐姐我就是猜个三天三夜也猜不到啊!我倒也无所谓,就怕门外的卞大将等地着急。’
拓跋舞回头看了看雅间的门,知道不能久留,便一咬牙道︰‘这个人是姐姐和我在岳阳同时见过的……’
‘我们一同在岳阳见过吗?这就好猜一点了……’突然,蒙彩衣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可又觉得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莫……莫非是鹰刀?浪子鹰刀?’
拓跋舞羞意上涌,转过身子背对着蒙彩衣,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那天他那么对你,你还……你是不是疯了?’蒙彩衣只觉一股酸意涌将上来,很是难受。
鹰刀呵鹰刀,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魔鬼?
难道你真的如传说中所说是女人天生的克星吗?
拓跋舞转过身子,脸上挂着一丝令人心酸的苦笑,道︰‘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个人我本应该是恨他的,可自从那夜之后,我便总是想着他,念着他,他的影子总是在我眼前晃动,放也放不下……姐姐,只怕我当真是疯了……’
‘他……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些什么?’蒙彩衣紧盯着拓跋舞的眼楮。
她深知鹰刀从自己手中偷学去一套‘桃花千影销魂指’,这套指法专门刺激体内各处激发情欲的隐秘穴道,即便是烈女贞妇也要俯首称臣,任其为所欲为。
如果鹰刀以这套指法对付拓跋舞,相信拓跋舞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拓跋舞坚定地摇了摇头。
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夜情景,仿佛又感觉到鹰刀灵动的手指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滑过时,那令人战栗的激动和快感。
一时间,她只觉身体发软,燥热难当。
蒙彩衣幽幽叹了口气。
拓跋舞那微泛潮红的脸庞落在她这大行家眼中,自然知道这是情欲奔涌之象。
她几可肯定鹰刀确曾对拓跋舞有所动作,因此在拓跋舞的精神内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使拓跋舞一念及鹰刀便不由自主地情欲泛动,无法抑制。
其实,这正是‘媚术’的一种极高境界——锁魂!
凡被锁魂之人,便如精神上被人加了一道重重的枷锁,终其一身也无法逃脱。
可是当蒙彩衣默运媚术中的‘察人术’仔细观察拓跋舞的眉间和腿胯时,却发觉拓跋舞依旧是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