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会变坏,耳濡目染、近朱者赤。”
“不对,是被我宠坏。”
“裴翊恩,你够了哦。”她边退边推开他的脸。
这种程度的挑逗,对于今晚怎么够?自己可是名符其实的坏蛋,她没经验,但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想当年多少青楼名妓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不够,我要看一年、十年,一辈子、十辈子。”他没拔开她的手,反倒后退两寸,舔上她的掌心。
心一抖,触电了,她连忙把手缩回来。
邵玖就像无助的小红帽,裴翊恩则是虎视眈眈的大野狼,越看她越觉得美味可口,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下肚。
她是爱情生手,但再生上辈子a片多少也看过几回,还是能看懂他发出绿光的眼睛代表什么的。
“呃,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出去应酬一下客人。”
她舔舔嘴唇、吞吞口水,想咽下那种不受控的感觉,却没想到感觉没咽下,却更加激起大野狼的口腹之欲。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把新娘子抱上床,将今天晚上的重头大戏给处理掉。”说完,霸道总裁没经过莲花女主的同意,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
“放开我,我还没吃饱。”邵玖慌了,一拳捶上他的胸口。
噗!幸好哥哥有练过胸口碎大石,不然肯定会在新婚之夜吐血而亡。
“可我饿得厉害,不如……我先吃饱再喂你。”呃,被打饿的。
一个翻滚,男人依体型优势滚到女子上方,他笑了,又邪又痞的坏蛋表情重现江湖,他俯下身,迅速封住了心上人的抗议。
打过仗的男人和普通男人有啥差别?
差别在于体力及欲望。打过仗的男人,经验教会他们,有肉堪吃直须吃,谁知道下一顿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于是这个晚上,不懂得体贴的坏蛋把邵玖给弄昏好几次,直到她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时,他终于愿意对敌人发送些许仁慈。
因此,永安侯府的人来催了好几次,他们才姗姗来迟。
根据邵玖多年在京城贵族圈混的经验,对于房地产的估价还算准确,看着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这个永安侯仕途如何不知道,但经济上肯定混得不差,也许以后还有机会捞点遗产来花花。
永安侯是个严肃的中年大叔,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儿个婚礼闹得不愉快,坐在上位的他和凤和长公主脸色都有点臭。
搞不懂啊,这是啥操作?不愉快就少见面,却偏要把人召来、再摆脸色给人看,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看一眼身旁的坏蛋,从进入侯府大门,他的眉头就皱成团,彷佛即将面对的不是亲人,而是欠人砍的头号敌人……这个家的亲属关系有点复杂呐!
在座的除了永安侯夫妇之外,族中几个长辈,裴曦恩、裴骏恩也都在场。
裴骏恩垂着头把玩手上的玩偶,对外界的事没啥反应,裴曦恩倒是从邵玖进门,眼神就锐利得像羽箭,咻咻咻地拼命往她身上发射。
无妨,落败者的仇视,是胜利者的徽章,她很乐意把这枚徽章别在身上。
眼看凤和长公主要发难,邵玖柔柔弱弱地开口,“还望婆婆见谅,媳妇这几天病得厉害,早起头昏眼花下不了床,但相公说今日认亲,无论如何都得向族中长辈请安,因此请了回大夫、用上猛药,这才勉强能够下床,让各位长辈久等,实在是媳妇的错。”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怎能打病人,更别说病人长得那么美,笑龉这么甜,声音这么柔,都得用猛药才能下床了,还小心翼翼的赔礼致歉,责备这么乖巧温顺的媳妇、肯定是白雪公主她家的坏皇后附身。
下人端来茶水却没准备垫子,昨儿个才下一场大雪,地板冰凉凉的,这是谁在作妖?
幸好坏蛋他爹有点人性,快速端了茶说:“以后两人好好过日子。”随即给出红封,让两人起来。
走到凤和长公主面前,裴翊恩不想跪,但邵玖拉着他跪了,别无他因……就是名声挺重要,如果没有其他族人在场便罢,可坐在右首的那位,彷佛是御史大人。
没想人心险,竟比江湖更险,凤和长公主居然让两人跪在地板上拉起家常,这是想跪废两双腿吗?
但真对不起,她才刚刚“用过猛药”呢,于是眼前一暗、身子一歪,倒进裴翊恩怀里,颤抖着被亲肿的小红唇,轻道:“相公,我冷。”
长辈多数是男人,哪会注意女人间的弯弯绕绕,直到这会儿才发现夫妻俩直接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难不成整座永安侯府就找不出两张软垫?这哪是请安,根本就是在给下马威、作践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