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不对,但楚阮月来不及多想,就被苏凭渊拉走了。
[苏同学来了]
苏家的厨房最近被苏凭渊占领了。
全家人都不明白,追女孩子不送花不送礼天天送汤是什么意思。
苏妈说,何止送汤,一日三餐早出晚归的,比花钱请的保姆还要尽心。
苏爸说,儿子上心起来拦不住,比我当初追你的时候还要夸张。
苏爷爷苏奶奶说,能让小渊这么喜欢的,得是多好的丫头。
没人知道,这个招他喜欢的女孩子,已经在他心里住了好多年。明明已经准备当面告白了,可是——
他很后悔,非常后悔。如果不是为了他那该死的计划,楚阮月怎么可能会被困受伤。
烧伤不是小伤,从医生那里听来的每句话都像刀片一样割在他心上,他不想原谅自己,也不打算原谅。
获救之后,楚阮月一直很安静。
楚家人很奇怪,明明有两个女儿,却只有楚挽沁得到重视。
楚挽沁也受伤了,他表示很遗憾也很同情,但除了遗憾同情,他给不了更多。
楚沣说,楚挽沁情绪不稳定,声带受损对她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希望他能够多陪陪她,哪怕看在同学的面子上。
苏凭渊反问,那楚阮月呢,同样是女儿,阮月就不该有人陪吗。
楚沣的回答令人寒心。他说,阮月向来懂事,一点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苏凭渊敬他是长辈,在医院里忍住冲动不与他理论,最后只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阮月他来照顾。
他每天都照顾了,整整三个月。两个月暑假,加上一个月请假,给学校的理由是家人住院。
他喜欢阮月,想把她变成家人。第一步就是,把护工辞退了。
楚阮月不止安静,还很有分寸。
朋友们来探病,她都说没事,很好,别担心。
医生护士来上药,她总忍着疼不出声。
苏凭渊知道,她也是爱笑的,笑起来甜甜软软很可爱,嘴角的痣总让他有亲吻的冲动。
他更加知道,她会躲起来偷偷哭,隔着被子抹眼泪,他心知肚明却从不提。
但不管怎样,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不管楚阮月如何理解都无可改变的决定。
苏凭渊走进病房时,护士刚给楚阮月换过药。天天来都认到脸熟的护士打趣了句,男朋友今天又很准时。
楚阮月趴在病床上红了脸。过去的两个月间,她一直向别人解释他们的关系,但无人在意,久而久之也就不提了。
苏凭渊宁愿相信,她脸红不是因为天天换药的尴尬,而是她也终于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了。
要是他比卓秉约更早认识她就好了。他总是这样想,想多了就会又羡慕又嫉妒。
卓秉约最近常来,阮月阮月叫得亲密。苏凭渊听得很烦,每次都不客气地赶他走。既然有了女朋友,为什么总来干扰他们,一个浪荡的花心男,不值得楚阮月上心。
苏凭渊只泡了壶开水的工夫,卓秉约又来了。
二人聊得不错,病房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
苏凭渊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说不出五味杂陈的滋味究竟该怎么形容。
最近楚阮月脸上的笑容多了,偏偏从没有给过他。喜欢从来不是占有,但他又不是圣人。
卓秉约离开后,楚阮月又变得安静,好不容易听她开口,却得来一句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