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连原本守夜的侍女都被瞿少陵的人换了下去,她就站这儿,屋内说什么都能清楚地传来。
片刻后,她才转身离开。
踱步到另一处院子,瞿少陵刚掩上门就看见她进来。
他脸色变换,刚要说话,就见卿酒酒朝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瞿少陵匆匆下了阶,到卿酒酒身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显得有点局促,连背都微微弓下去。
“王、王妃。”
他刚才不放心,又找了个外头的大夫来看了看沈确。
大夫边看边摇头,脸色很奇怪,但是末了也没说出什么来。
只最后说了句,暂时没有大碍了。
瞿少陵当然知道,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再有一次,沈确身上也没有让他再一次脱险的药了。
他只是想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不能让王妃知道。
是特别棘手,到总会死掉的病或者的毒么?
他又想起沈确之前问他的话,说他想哄的那个人若是知道他活着,会生气。
什么人会因为一个人活着而生气?
“睡着了?”卿酒酒眼睛盯着屋内那点微弱的烛火。
这位王妃也怪,今夜的表情尤其怪。
方才不是睡了么,为何又突然会出现这儿?
并且这个表情。。。。。瞿少陵看不懂。
好像很生气,又好像有点伤心,还有点。。。。担心?
这位身上的矛盾未免也太多了。
“回王妃,沈大人确实睡了。”
既然沈确不让说,那自己定然是半个字不会提他方才的情形。
沈确也确实睡着了。
他体内的药效似乎也是短时间的,一阵灼热退去后,人就渐渐陷入了昏沉,等他出门的时候已经睡熟了。
卿酒酒张了张唇,她有话要问却又不知道要从哪问起,最终她说:“我进去看看。”
她刚刚在房里吹灭了灯,却根本没有睡。
能听见沈确端了热水过来,也能听见他跟瞿少陵说话。
后来声音就远了。
让她起疑的是,瞿少陵作为少将,应当是会再回一趟她的院子交代安防的。
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