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清被裴纤阿的手笔震惊住了,
在副棋也确实瞧着不像俗物,收了倒有受贿之嫌疑,他刚想要拒绝,裴纤阿却道:
“往后定然要叨扰山长许久,学生愚钝,初入书院,难免有许多经义不明其意,还望山长能不吝教导,学生感激不尽。”
裴纤阿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海晏清再当着人家父亲拒绝的话,多少有些将人拒之门外的意思,往后这样好的孩子若是真有学问上不清楚的时候,反倒不敢问他,岂不是物极必反。
海晏清到底是收下了,程琤眼睛却看着那盘棋闪过了微光。
吴淮同海晏清又说了会子话,关于每餐用药的事情,就拜托了海晏清身边伺候的小厮每日起来熬煮。
又了解了学制,帮着将东西归整好了,这才叮嘱了裴纤阿的日常。
“只是这补膳也没办法用了,只能到时候询问能否改到药方里面。”吴淮也是无奈,书院的规矩是这样的。
裴纤阿巴不得不吃药膳,面上带着遗憾,心里却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只是她还是要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程琤看着那双狡猾的眼睛露出的光,心想还真是跟他那个祖父一个脾气。
“既然如此,你便送你父亲去下山吧,今日修整一日,明日就该去玄字班报道了。”
海晏清如是道。
其他人都各自散去,这小厮,杂役也各自干各自的伙计去了。
裴纤阿坐在学舍的床上,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在古代上学样子
,木质的床,被套枕头还有垫絮,都是从家里带来的。
雀枝甚至给她把放在书桌旁的暖炉也拿过来了。
莲花状的熏炉,倒是给学舍添了一丝家里的感觉。
确实,到了山上确实凉风阵阵,这白日里和夜晚似乎温度差别还是比较大的。
裴纤阿往里面加了一些银炭,看着里面的炭噼里啪啦地燃起来,这才坐在那,觉得好了些。
程琤坐在海晏清的房间内,手里把玩着一颗紫玉棋子:
“这紫玉棋子确实是少见,旁人甚少拿它做成棋子,多是拿来切成手镯,想要卖出高价来,这么多棋子,各有各的漂亮,确实是少见,也难怪能成为那小子的心头爱了!”
海晏清坐在对面,然后手里拿了一些仔细敲了敲,里面连棉都没有,全是划开了的水润。
“这东西不便宜,恐怕是难得开的一块原石,可遇不可求啊!”
海晏清觉得这裴纤阿还真是年纪虽小,却也太会投其所好了,一送就送到人家的心坎上了。
“怎么样,我们来杀三局,三局两胜,我赢了你把这盘棋给我,等我走的时候就带走了!”
程琤还真是敢想,但是文人的这些对弈,没有彩头可也不好玩呢!
“你这人,怎么狮子大开口啊!我素日同你下棋,就鲜少有赢的时候,你还想以此同我打赌?”
海晏清人都愣住了,他当即起身伸出手来对程琤指了指:
“你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
程琤笑了笑:
“那小子不曾给我送礼,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