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喜欢第一次,被这么野蛮对待?
又不是受虐狂,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当时还有田嫂在,总不能当着田嫂的面那啥,这太放浪形骸了,文殊兰脸皮还没厚到这种程度。
可他啥都不可说,文殊兰能咋办?
这个夜晚,程锐有没有睡着,文殊兰不知道,反正她没睡着,就瞪着他的后脑勺。
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外头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
身边的男人保持着军人作息,天还没亮就起来,下楼晨跑了两圈,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袋东西。
一袋馒头,一袋豆浆。
是文殊兰很喜欢喝的那家现磨豆浆,很香很丝滑,但是也非常难买。
想喝就必须要起很早,并且因为离得远,一趟来回至少3公里,就需要起得更早,天还没亮就得去,不然晚一步就没了。
程锐只买了一袋,回到家之后,拿了一个碗装好。
抬眸看了一眼起床了的文殊兰,把豆浆推到她面前,“趁豆浆还没凉,赶紧喝掉。”
语气算不上好,也不再看她,就自顾自吃馒头。
看得出来,昨晚的火气,还没完全消。
文殊兰头痛欲裂。
说他不在意她吧,他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出门,顶着早上的寒风,一趟来回3公里,就为了给她买一杯她爱喝的豆浆。
说他在意她吧,他又黑着个脸,好像她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语气也冷冰冰的,眼角都不瞟她一下。
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人呢?
换成别的夫妻,不都是老公包容老婆,有什么矛盾,老公主动出来认错吗?
怎么到了她这儿,好像反过来了?
罢了。
反过来就反过来吧,她也没那么矫情,有矛盾就提出来,做错了就主动认,主打一个知错就改,能屈能伸。
“程锐,我们谈谈?”
程锐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淡漠道:“要回部队集合了。”
“今晚还回来吗?”
“不回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要看任务安排。”
说着,早饭也吃完了,起身就走。
这是要跟她冷战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