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砸,你这样有点像变态啊!”
乖仔知道变态是什么,后头唐大娘再叫他去给那汉子换药,乖仔是打死都不愿去了。
到底是时代不同,让她们给人胸膛大腿这些地儿包扎上药,那是没问题,可一些私密地,到底也是不敢下手。
方子晨发现了这一问题,想了想,还是调了二十个比较细心,耐性又比较好的汉子去跟着黎师傅学。
这会儿全让唐大娘领了过来。
伤兵营里躺满了人,唐大娘一行人来了后是马不停蹄就开干了。
秦老将军看他们似乎一点儿都不怕,下手又稳又准。
唐大娘他们确实是不怕的,毕竟有过经验,唐大娘每次清理完伤口,柳哥儿就负责消毒包扎,其他人是该熬药的熬药,端水的端水,分工合作,有条不絮。
人多了,老江不至于再手忙脚乱。
秦老将军看着伤兵们都被妥善处理了,不由松了口气。
还是他孙子脑瓜子灵活有出息,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培养这么一队兵出来呢?
若不然,先头那些士兵们也不至于苦苦挣扎着等死······
秦老将军悠悠的叹了口气,又不由想见方子晨了。
这小子,脑子到底咋长的。
隔天老江来报,说先头伤兵营里好几个要熬不过去,一直发着高热,都被他放弃了的小兵,昨儿夜里被涸洲那边来的人拿那个叫什么酒精的搓了一晚上,这会儿竟然退热了。
而且他去查看了一下,昨儿那些被唐大娘重新处理过的几人,这会儿伤口也没再流脓了。
简直是神奇。
“什么?”秦老将军直接坐不住,亲自跑到伤兵营那边看。
乖仔在安溪县那会儿跟唐大娘打过两天下手,觉得没啥好奇怪的,都是正常操作,爷爷真是爱大惊小怪。
秦恒煊也去瞧了几次,当晚招了老江来,问他对此事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看法?
当然是好得不得了了。
老江问了唐大娘一通后,迫切的也想建立这么一批队伍,医者父母心,每当看着那些因为救治不及时而离去的士兵,老江是比谁都要自责,常恨自己没多长两只手,而且先头淋江洲,溱洲那边受灾的事儿,他也听说过,在那么大的灾难面前,涸洲死了二十来人,这是史无前例。老江觉得这大部分都得归功于唐大娘他们。
不需要都会望闻问切,战场上受的多是外伤,只需会包扎熬药即可,但这会儿再招人,也是晚了些。
还好方大人派了人过来,解了他们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