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一身红衣似血,将容颜衬托得明媚娇艳,自此以后,他日日皆能瞧见此番景色。所以以往的那些话,做不得真也没有关系。
今日是他们的大婚,是受了天下人的朝拜的,是光明正大,是天命所归。
褚息和缓缓走向前,坐在床沿边上,垂下头看着眼前的人,抬手拂过她的眉眼,自眼底浮现迷离。
同他相差不大的眉眼,本就该做天底下最契合的夫妻。可怎么就不能爱他呢?
手指停在她的眉眼上,褚息和眼前浮了一层薄雾,周身的血液因为这简单的触碰,而不断地滚烫
着。
似知道了接下来隐约要发生的事,他这张漂亮的脸上浮起潮红,嘴角轻轻地勾着。
手指顺着下滑,挑开了正红颜色艳丽的衣襟,鲜艳的嫁衣轻易散开了,内着赤色鸳鸯小衣。白腻的腰身隐约浮现,细小得他只手便可握住。
以往连触碰都不敢,如今却能如此清晰地印在眼底。
褚息和的眉眼充斥着缱绻的情愫,往下的手指却颤栗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太慢了,他实在是等得太久了,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这一刻。想将自己献祭出去,以纯洁之躯献祭给她,卑微乞怜她赐予自己片刻欢愉。褚息和受不住自己越渐贪婪的心,便顺从本意垂下了头,张口咬住了小衣的带子用力扯开。
“啪——”
还不待他咬断进行下一步,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红绸装扮的大殿,他眼眸的光渐渐淡了下去。其实褚月见的力道也并不是很大,但他却顺着力道倒在床上。
“褚息和你是不是疯了?”
好在她及时吃了从系统那里兑换的解药,现在已经恢复了过来。
天知道,恢复感知之后,看见褚息和正在做的事,心跳差点跳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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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昭告天下入宫的是她,所以这人也是彻底疯了吧。
褚月见一肚子的气,却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始生。
以往只知道褚息和的感情扭曲,但也没有料到扭曲成了这样。
昭告天下他迎姊为后?
昭阳的天下也是不打算要了吗?
褚息和倒在床上,一身红衣衬得少年的眉宇带着丝阴柔的俊美,眼角泛着红,嘴角却弯着在笑。姐姐醒了?语气带着缱绻的纯真,褚息和睁眼看着她慌张地笼着衣裳。
小衣上的带子被他咬断了,所以她放弃了,直接将外面的衣袍裹了起来。
可惜了,只窥见了半分风光,未知全貌。
褚月见面无表情的用衣袍将自己裹紧,听了他的声音,依旧觉得那一巴掌不解气,便抬脚用力踹了一下躺在床上,半分不知错的少年。
姐姐连生气都那么好看,阿和很喜欢。褚息和弯着眼,将踹向自己的玉足握在手上,眼底肆无忌惮地浮现摄人的情愫。
如今他可以半分不掩饰对她的觊觎,只觉得心中畅快,光是升起来的欢愉,便能将他推至情绪的高潮。
褚月见闻言他缠绵的语气,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白皙的小脸皱成一团。怎么都觉得他这话听着很是瘳人,有点病得不清的感觉。
褚月见想要将自己的腿收回来,但被握在他攥紧在掌中,只好放弃了,冷眼地观着他。褚息和望向她的目光,还带着如网般的悱恻,呼吸因为她的动作而逐渐沉重。
松开。
褚月见抽不出开腿便放弃了,冷漠地脾睨他如今的模样,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十八的少年就像是漂亮的血玉带着欲色,连下眼睑都染着病态的红晕。美则美,但她心却毫无波动,甚至全都是气。
她费尽心机地想要挽救他,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还要命。褚息和闻她言语中的疏离和冷漠,心尚在滴血,脸上却偏扬起了灿烂的笑。
松开了,姐姐会跑吗?会不要我和他们跑吗?他弯眼笑着看她,将她的足心抵祗自己的心
感受到了吗?姐姐。他眼底浮现的痴色更加明显了,轻声细语地喃喃道:“它在因你而跳动,
你若是不想让它跳动,便拿刀子将它刨出来吧。
“吃了,埋了,扔了,都可以,别让它没有归宿。”泪随着他的喃语而滑落,漂亮得支离破碎。
那可太可怜了,真让人忍不住怜惜。
褚月见半分不为之所动,甚至扬着眉眼,言语温柔却带着无情:“那你将刀递给我。”
本意是想要让褚息和明白,她对此事的抗拒,结果少年当真从一旁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然后强行塞入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