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爷,为何要单独将这小娘子关在这里?带着明知故
问的讨好,声音渐行渐近地响起。褚月见听闻声响赶紧带上眼罩,倒在地上将自己的手束缚起来,装作成进来时的模样。你懂什么。之前那为首的汉子淬了他一口,伸手推开门。锤爷走近去后,眯着双眼打量着屋中的格局,才将视线落在倒在地上的褚月见身上,喻喻一笑。
这小娘子方才还想要暗算我,狡猾的小娘子自然得单独关起来,好叫她晓得有的事是做不得的。言语间带着轻佻和恶意。
褚月见听着暗自颦起眉来,心下有些紧张。
锤爷腻着眼睨视褚月见,讲完后抬手一挥,身旁跟着的人便自觉地退下去了。待人走后他提着松懈的腰带走过来,目光痴迷,看着地上安静躺着的美人儿姣好的身段。
乌发如云,肤如凝脂,唇若朱砂,是位难得的美人儿,不过容貌倒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她是奉时雪的人。
锤爷忆起自己的拇指是如何没有的,眉头便赞起了戾气。奉时雪动不得,那他的女人总动得吧。
思此他从手袖中抖出小物件,低头将手中的小竹筒打开,立刻便从里面爬出一只细小的乳白色虫子。
他手倾斜倒在她的身上。
褚月见看不见,只听见了什么声音,随后便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身上,顷刻便消失了,心中忽然有了不太美妙的感觉。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嘎吱——”是门打开的声音。“王爷这边请。”有人恭敬出声。
门外透出一丝光,有人逆光行来,停在门口打量着屋里的人,眼神说不出来的感叹。
“世侄,许久未见,你可让本王好等啊。”广陵王含笑踱步行进来,走到奉时雪的面前,态度十分温和。
“一共请了你三次,拒本王三次,如今这天下也只有是你了。”就连褚息和都不敢这般对他。
奉时雪看着眼前身影消瘦的广陵王,他本是有着不错的面容,但却因为脸上的那道疤,平白添加了几分戾气,显得格外的阴郁。
承蒙王爷厚爱,被囚于禁宫实为分身乏术。奉时雪沉默顷刻,缓声道。既然广陵王不点破,他也没有必要点出来。
他走上前去,撩起长袍坐在椅子上,身旁的下人赶紧上前地上烟袋。
广陵王面露急色,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快活地吐出缭绕的烟雾,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奉时雪闻见这样浓郁的味道,心中划过一丝厌倦,面无表情地看着广陵王恍若瘾君子般的姿态。
广陵王睥睨着眼前的奉时雪,忽然裂齿一笑,问道:“要来一口吗?西域进贡的,褚息和拙眼不识惠赐与了本王,每每吸食便会感觉到忘却一切前尘往事,只记得快活的感觉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浑浊起来,眼前似浮现起虚妄的幻觉,有人在他的眼前一晃而去,美人颜划过。
广陵王面含痴色往前伸手捞影,整个人失重般地跌坐至地上,伸手捞了空。他怔色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须臾掩面而哭,表现得似癫非癫的模样。
容娘啊,你一次都未曾来我梦中。
奉有容,奉时雪的娘,当年风华绝代,洛河京无数权贵尽折腰,死于美人薄命。
广陵王吊梢着眉眼,眸有悲切,似情根深种。
奉时雪自始至终都冷眼瞧着他,只是眼中浮现一丝浅微的冷漠怜悯,眸中无神色波动。
如广陵王所愿,他蹲下去递出一张洁净的手帕。
“王爷勿要悲戚。”他嗓音清冷地宽慰着。
广陵王挑眉抬首,看见眼前人的怜悯,伸手接过来擦着眼中的泪,犹带着似吸食那烟雾后神智不清。
方才你瞧见了吗?你娘亲就立在那里看我呢。他随手指了指,放下手帕继续道:“她走得苦,留下你更是凄苦,被褚氏这般不当人对,伯父心中不痛快啊。
奉时雪闻言垂下眉眼,依旧清冷无波澜,眉骨的红痣衬他三分邪肆。
“甚是不痛快啊!广陵王捶胸顿足,语气满是心痛:“世侄定然也是无法忍受这般苦楚对吧!
奉时雪闻言垂下首,轻轻回应一声,情绪波动并不大,带着不甚在意的懒散。
广陵王见自己都做到这般地步了,他还是这般冷静,心中冷哼一声,直接自己的意思抛在明面上来。
“褚皇室有违人、天两道,产出这对孽种,霍乱昭阳,昭阳百姓何其无辜啊,正如你母亲一样。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