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一开口,温澜就听出是南初霁。
温澜急忙问她谢北珩伤势如何,怎么会与人发生冲突。
南初霁小声哭起来,“我和北珩去逛庙会,有人偷我钱包,北珩追到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被小偷的几个同伙围殴……”
她后续哭唧唧地说了什么,温澜一句也没听进去,焦灼问道:“北珩伤势如何,没有生命危险吧?”
“有些皮外伤,还——”南初霁哽咽着说不下去。
她越是这样,温澜越心急,“北珩到底怎么样了,南老师你倒是说啊?”
“北珩被——捅了一刀——”
南初霁话没说完,温澜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温澜脑子浑浑噩噩,依稀看到了谢北珩,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一遍遍喊“北珩”,嗓子都哑了,谢北珩都不应声。
醒来,温澜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单人病房,暖暖正单手托腮坐在病床前打瞌睡。
“北珩怎么样了?”温澜直起上半身找手机,看到手腕还打着点滴。
暖暖从睡梦中惊醒,忙摁住温澜,“您别担心,我爸,江叔和小桐早就赶去港城了。我刚打过电话,他们说北珩已经脱离危险,从ICU急救转入普通病房了。”
温澜的心咯噔一下,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那几秒钟,南初霁在电话中说北珩被小偷捅了一刀。
她一直没敢往深处想,只当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却不料北珩进的是ICU急救!
“我手机
?”温澜急躁不堪,“帮我拨你爸手机——”
这时,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谢南琛拎着一个保温桶来了,“妈,好些了么?”
“我只是气急攻心,能有什么事儿!”温澜说着接过暖暖的手机,盯着闪烁的屏幕等着雨谢宴声通话。
铃音唱完,谢宴声也没接。
温澜不甘心,找到自己的手机拨谢宴声的电话,还是如此。
“那几个围殴北珩的小混混被派出所拘留了,北珩在医院,爸是带了律师去的,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您不用担心。”谢南琛劝道。
温澜眉心紧蹙,单手在通讯录中找到南初霁的电话拨过去,竟然是关机状态。
小桐和暖暖同岁,温澜感觉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愣了片刻,温澜看向暖暖,“帮我打江景辞的电话。”
温澜照做,很快手机中传来江景辞温润的嗓音,“暖暖,你妈醒过来了么?”
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温澜脸上有些挂不住,故意咳了声,“我是温澜。”
那头的江景辞一改刚刚的和颜悦色,郑重地“哦”了声,“有事?”
“宴声和南初霁不接电话,只能打给你了。”温澜怕引起误会,率先解释,“北珩的伤到底怎么样?”
“那一刀捅得很深,与脾脏只相距4毫米,出血不少。”江景辞顿了顿,“还好,现在已经脱离危险转到普通病房了。”
“江景辞,你不会骗我吧?”温澜的心弦紧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