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宴声说有条件,江景辞立马放下手中的茶具,认真聆听起来。
谢宴声脸上没有一点女儿出嫁的喜悦,“暖暖选择江冠,我和温澜到现在还接受不了。所以,无论订婚还是结婚,我们谢家不会有一个去捧场。”
江景辞脸上的笑容凝滞。
“老爷子刚去世暖暖就订婚,我暂时还丢不起这个人。”谢宴声脸上和言语中没有任何温度,“无论你们在上京办订婚仪式,还是在江城,简单摆桌宴席就不要兴师动众了。”
“我江景辞只有江冠一个儿子,他的终身大事怎么可以敷衍了事?”江景辞沉着脸争辩,“虽然你们从没有正眼看过江冠,但我却会把暖暖当做女儿来疼。该给的,不该给的,我都会给暖暖。”
“那是你们的事儿,与我和温澜无关。”谢宴声故意弹了下臂弯中外套上的灰尘。
江景辞眉宇越拧越深,“你的意思是,就算暖暖嫁给江冠,江冠也得不到你们谢家的认可。”
“对暖暖放任不管,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谢宴声板着脸,五官线条变得十分阴郁,“暖暖如果以后想回汀澜府,一个人来就行,江冠就不必了。谢家有什么聚会活动,江冠也没必要参加。”
“谢宴声,杀人诛心,不过如此。”江景辞语气不善,但再一次端起为谢宴声斟好的茶盏递过去。
谢宴声愣了片刻接过,但没有往嘴边放,而是单手把玩起来。
明
净素雅的青花瓷茶盏,温润中透着婉约。
一看就不是茶楼招待客户的大众货。
江景辞做了几十年的古玩收购,品味还是有的,谢宴声感觉面前泡茶的茶具是江景辞带来的。
谢宴声放下茶盏,起身,“该说的都说了,先行一步。”
江景辞没做挽留,目送谢宴声高挺的背影消失不见,抓起眼皮底下的茶壶狠狠摔地上。
谢宴声和温澜回到汀澜府也是窝了一肚子气。
别说吃晚饭了,两人连饭厅都没进。
这一夜,暖暖照旧没回来。
现在,谢宴声与暖暖相处的原则是——坚决不发生言语和肢体冲突。
温澜一肚子说教的话也压在了心里。
因为她知道,就算说破嘴皮子,暖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次日早上,两人去上班的时候暖暖还没回来。
温澜不想再为她请假,发过去条微信提醒她按时上班。
暖暖秒回了句:已经到公司打卡了。
还附了张盛宴企划部打卡机的照片。
温澜舒了口气。
欸,还不至于太堕落。
早会结束,谢宴声把暖暖叫到办公室,把昨晚在茶楼对江景辞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见她不语,谢宴声又道:“如果你和江冠能接受,就订婚。接受不了,我们也不强求,但会与你在法律上彻底划清关系。你还要有心理准备,一旦选择江冠,你可以继续在盛宴工作,但我的产业不会留给你一分。”
“江叔昨晚已经告诉我了,我选择订婚,与深
爱的男人在一起。”暖暖不假思索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