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给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裴晟这个赝品推到众人视野前,西庭人肯定有所行动。
李时锦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裴炎,裴炎觉得很不错,毕竟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出去当诱饵,谁会在乎。
为了配合李时锦,裴炎这几天在宫中摆了宴席让裴晟假扮裴青山隐于帷幔之中,这样大家就会熟悉裴晟的身影,且认为那就是裴青山。
眼看着计划成功快一半了,李时锦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李时锦联合李家其余门客士子多日在朝中弹劾了崔家偷漏赋税,奢靡荒淫,枉为人臣。
本这些是李氏与崔氏直接的斗争,裴炎只想作壁上观。但李时锦正为自己办事,他也不好冷了李时锦的心,便也斥责了几
句,说要让御史台查。
裴炎其实就是说几句空话而已没真想查崔氏,但皇帝的话那就是雷霆天威,崔氏也真的偷漏了赋税,他们还真害怕裴炎查下去了。
这个时候李时锦又借着查奸细的由头天天找崔氏的麻烦,搜崔氏的田庄,崔氏的人觉得李时锦不是来查奸细的反而是借口来查他们的过错,于是乎崔氏便越发站不住脚跟了。
李氏和崔氏在朝中展开了几十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对抗,两方的在朝中相互指责,谁也不让谁,朝内天天乌烟瘴气的,裴炎都黑了脸私下训斥了李时锦。
不过李时锦才不在乎区区几句训斥,她就是要把朝内弄的草木皆兵,让崔氏越发恨她。
按照李时锦原本的计划,在正月十五那天裴炎会携带皇子和后宫女眷前往山上烧香祈福,而保护裴青山的责任就落在李时锦头上。
皇帝的仪仗行至在前面,其次是皇后的,再最后是裴青山的。
李时锦骑着马伴随裴青山的仪仗十分警惕,这时裴青山身边的属官过来跟李时锦说:“临河侯,储君殿下坐车久了不太舒服,想要停下来休息休息。”
“知道了,但是不能耽误太久。”
裴青山的仪仗停下休息,李时锦靠在树边看着裴青山被扶着在一旁呕吐,她笑了笑对秋水说:“不是说皇家的仪仗犊车都是软座子嘛,这也能坐的难受,天底下就没有能坐的车了。”
“主君还说殿下
,您自己小时候不也坐了一天的车又吐了一天吗?”
“啧,肯定是我爹跟你说的。”李时锦切了一声转头看向还在吐的裴青山大声说道:“殿下,您好了没,再不走我们就追不上大队伍了!”
裴青山的内侍朝李时锦着急地说得:“临河侯,我家殿下特别难受,可能要耽误了!要不然——”
突然小内侍瞪大了双眼,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低头惊愕地看了看贯穿胸口的监羽,鲜血自他口中涌出。
“有……刺客……”
小内侍倒下的瞬间林子里涌出了一伙黑衣人,他们冲上来便与裴青山的护卫打成了一团。
“主君您退后,属下来!”秋水将李时锦拉到了一旁便加入了混战之中。
这群黑衣的水平不太高,出招也是中原人的招数,但在秋水的故意纵然下也跟护卫队打的五五开。
“撤!我们人手不够!”
秋水带上李时锦便立马撤离了,他们竟然把裴青山抛下了。
黑衣刺客们站在原地发愣,看着裴青山蜷缩在树边瑟瑟发抖,他们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头儿,我们该怎么办啊?这算完成任务了吗?”
“算吧,毕竟他们都跑了,皇帝还能不降罪吗?”
“那,储君我们该怎么办?”
“先带回去交给主子。”
黑衣刺客上前架起了裴青山准备带走,可刚扭头要走迎面又撞上了一伙奇装异服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