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娶新妇的事,我提点几句,孟小将军又在害羞呢。你才睡了多久,回去罢。&ot;
她脑后簪了一只彩璃宝珠嵌蓝金石的短步摇,说话间轻轻晃动。
配上她狡黠的表情,似真有那么一回事。
“雨声太大。”
窦矜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淡笑,一只手半搂过她,不自觉摩挲上她的腰肢软肉。
男子病中的戾气消退,清俊的面容被映衬地清晰了不少,神采奕奕,跟孟常的记忆中他的阴郁模样有了些偏差。
他们的亲密经此一劫,更上一层楼了,毫不避讳外人。
但
孟常不敢继续再想,连配合长幸气一憋将脸色憋得黑红起来,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咻两声告退了。
将这大雨中居安一处,与世无争的小亭交给他们。
他带她往方才的地方跪坐而去,清凉的雨水扑鼻而来。
长幸反手拽了一下他,“还是回去罢,会着凉的。”
怎得?他不过是中了一箭,在她眼中就跟个瓷人一摔就碎了,窦矜啼笑皆非,“无妨,你陪我坐会。”
奈何长幸还有些犹豫,她犹豫是该摆出大夫架势,还是顺从他的小情绪。
结果他以手捧胸,微微叹气,“我整日呆在屋内,觉得胸闷。”有点可怜地说,“如今在外坐会儿都不行了?”
长幸耳一软,让了步,“好叭。”坐下来后连将身边的他往后边推一推,“离水远些,雨水不干净。”
两手绵软,推在他结实的胸膛肌肉上边,窦矜垂下头观那深紫色外越发青葱嫩白的十根指头,一阵得口干舌燥。
故意定力挨步,杵在那里,“够远了。”
长幸推他不动,“进去点儿啊,没看水都溅进来了?你这怪人。”又推了推,他瞧着时机往后倒松而去。
“嗳——”她有些惊讶,连忙去扶他。
结果被暗笑的他捉住了手和腰肢,揽入怀中四平八稳坐直了,低低地笑出一串,明显是得逞的乐了。
哪儿有什么不稳,只是在捉小鸡似的,捉弄她入怀。
她撇眼,远处的婢女垂下了眼睑,轻轻地退到了更远的角落中去,一只粉白的巴掌伸开了,露出上边清晰的脉络和一条微白的细小疤痕。
她气结,“窦咕咕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招我的打呢。”
可最终也只是狐假虎威,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下。
他的右边胸膛还裹着纱布,长幸避开往左边靠,如此陷在他的包揽中,安安静静陪他看了会儿雨幕。
驿管内不大,池塘也光秃秃的无甚景致,但俗称有情饮水饱。
窦矜怀里有软绵绵的长幸,吹着冷风看狂猛的雨水打在几株已经干瘪的枯萎荷叶上,也享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