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陆锦知说,锐利的目光射向凌烟,“你们把他藏去哪儿了?”
凌烟一愣:“什、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藏他,他是自己走的。”他又往前了一步,想拉住陆锦知的胳膊,“锦知哥,既然我已经回来,就让一切,回归正轨吧。我们现在应该商量一下如何……”
“滚。”陆锦知越过他直奔二楼二去。
凌烟被他毫无风度的话语震住:“陆锦知?!”
“陆谦,送客。”
“是。”
陆锦知上了楼就冲进朝念的书房,看到没人,又迅速去卧室看了一圈,陆谦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陆锦知一连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怔怔问陆谦:“他真的走了?”
陆谦不忍:“先生……”
“他什么也没带走。”陆锦知后退一步,脸上浮现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慢慢走到朝念平时直播的位置前,这个房间他不常进来,因为他们有约定。可每天晚上即使隔着门板,他也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说什么。
这下阻隔没有了,人却也不见了。
忽然,他一眼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封信。
陆锦知仓促拿了起来,手有些抖。
拆了开来,是朝念的字迹,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陆锦知:
很抱歉欺骗了你,看在我没有违约的份上,请你先不要生气。
我不是凌念,我叫朝念,啊,你可能不想知道我的名字,不过“念念”是真名至少没叫错啦。
当你看到信的时候,真正的凌家少爷应该已经在陆家了吧,你们协议结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我也希望你能找到真心爱的人,能够幸福。
就告诉可乐我出远门了吧,等他将来慢慢接受了新爸爸,就会忘记我了。
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我虽然骗了你,但也身不由己,没有恶意。
人生相伴只一程,珍重。」
陆锦知一字一句的看完,眼底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烧穿信纸,本就疲劳而充满血丝的双目愈发通红,他扔下信纸,马上拨通电话。
“帮我找人,立刻。”
陆谦十分心疼地看着陆锦知:“先生,去楼下吃点东西吧。”
陆锦知望向陪伴自己多年的管家,再也无法强撑寻常,眼底的脆弱展露无疑:“他是不是怪我没及时回消息,在和我置气?”
陆锦知丧气地垂下头:“我应该陪他去放风筝的,我现在就去买风筝回来。”
他说着就起身要出门。
陆谦拦了一下:“先生,已经这么晚了,要买也明天天亮吧。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