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琳立即转身,“是不是这就是你的心里话?你是不是一直想着,要是没这个儿子,你就还能跟人重温旧梦?”
“你讲不讲道理?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没有数?这种时候又开始翻旧账。”
祁琳气得肩膀发抖,一时间所有情绪涌上来,第一反应只是掩面而泣。
孟成庸呆坐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去哄人,抓过她手臂,揽住她肩膀说道:“好了好了……谁没几句气话?你这时候与其在这里哭,不如想想能怎么办?”
“……能怎么办?”
“以前看陈家丫头那么乖巧,谁知道还有这种本事。我看还是得找她聊聊,至少让她劝一劝弗渊,还真打算跟家里断绝关系不成……”
“你们闹够了吗?”
声音是从楼梯上方传来的。
祁琳和孟成庸齐齐抬头。
“祁然?你不是说送车保养去了吗?”
祁琳惊讶。
孟祁然懒得回答这句话,一边往下走,一边冷声说:“我哥的意思挺明白了,你们怎么还打算去找雾雾?真像我哥说的,吃准了她好说话?”
“祁然,你在帮你哥说话?”
祁琳很是诧异。
“我是在帮雾雾说话。”
孟祁然露出几分厌烦的神色,“你们别继续欺负她了。”
祁琳一时语塞。
“别拿那些难听的话形容她。她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是什么性格你们不是一清二楚?还有,爸你以前是最疼她的,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你的态度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们是为你考虑,你还不领情。”
孟祁然瞥了孟成庸一眼,“我跟雾雾没成,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是我没有把握好,辜负了她。以后你们不准再去干涉他们。”
祁琳还欲再说什么,孟祁然却已两步走到大门口,拉开门出去了。
孟祁然几步小跑,终于看见前方孟弗渊的身影。
“哥!”
孟弗渊脚步一顿,回过身来,淡淡地瞥向他。
孟祁然快步走过去,到了他跟前,却又支吾起来。
孟弗渊抬腕看表,“有话快说,我赶高铁。”
“……雾雾最近怎么样?”
“很好。不劳你操心。”
孟祁然满肚子的话,听到“很好”二字,又觉得似乎已不必再说了。
孟弗渊盯着他看了片刻。
也就大半个月没见,孟祁然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好像一夕之间,身上那股子浮躁气就淬炼出了几分稳重。
大概陈清雾拿冷水浇头那一番话,还是起了些作用。
“自暴自弃了?”
孟弗渊平声问。
“没……”
“清雾从来没说过一句贬低你的话。她始终觉得你是太自由,所以不愿意受束缚。这件事无关谁对谁错,是你们两人价值观本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