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劝走已经是后半夜了,谢小天将客厅里的酒瓶收拾干净,回了房间呆呆的坐着愣了半晌,才起身把放在行李箱的那个相框拿出来。
他将相框摆在桌子上,相框中央,枫林中穿着校服的少年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谢小天和几个人又加了微信,联系又多了起来,谈话间几个人似乎都没有离开过。
只是对于注意的事情,谢小天只字不提,终于有一天,顾满满憋不住了。
“你和江意没再联系过吗?”她突然问,“你们当时为什么分手。”
谢小天看她:“你知道啊。”
“嗯,”顾满满说,“你们当时那个状态,我就是想不看出来都难。”
谢小天轻嗯了一声,愣神半晌道:“他不会想见我的。”
当初不告而别,不管这么做的初衷本意是什么,但伤害了江意是真的。
顾满满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某日,谢小天刚起来就接到了耗子的电话,耗子从分手之后,爱上了喝酒,喝完酒就抱着人哭。
他开口道:“酒鬼竟然醒了,我还以为要睡几天。”
“天哥,你别取笑我了,”耗子昨天哭得嗓子都哑了,“我错了还不成,下次一定不喝这么多了。”
“嗯,”谢小天拿着电话,手指捏着笔杂乱地记着东西,“找我什么事?”
“我想——让你陪我去医院。”耗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医院?”谢小天皱眉,“你哪里不舒服?喝酒喝得?”
“不是!”耗子说,“这些酒还不至于,我就是——觉得我状态不太对,所以挂了一个心理科的专家门诊。”他又快速补充,“别给顾满满李长江他们说,我怕他们取笑我。”
“心理科?”谢小天皱眉。
“嗯,这不是失恋嘛,”耗子说,“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状态不是很好。”
谢小天颦眉更深了,他严肃地说:“行,我跟你去,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耗子说。
前边的人很多,耗子在队伍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紧紧抓着谢小天的手。
“怎么办天哥,我害怕。”他颤颤巍巍地说。
“我一会儿陪你进去。”谢小天说。
“嗯,”耗子重重地点头,“我要是说不出来话,你替我说。”
“行。”
大约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他们了,谢小天拍了拍耗子的肩膀,“走吧,我陪你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