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这样性命攸关的大事上,他还是十分谨慎的。
一着不慎便有可能万劫不复的关头,哪里容得了他丝毫的疏忽?
“回殿下,小的确定,今日那迎亲队伍中,全都是聿亲王府平日那些熟面孔,还有一些已经同承荣侯等人确定过了,是宫中掌仪的内侍宫人,别的便没什么人了。”
“那新娘子呢?和陆逾白拜堂的是什么人?”
陆廉总觉得,陆逾白忽然提出要找个女子同自己拜堂这件事,听起来多少有些奇怪。
毕竟他很清楚陆逾白对这桩婚事有多不情愿。
都已经要被迫与一个自己完全不想娶的人--应该说是女鬼--成婚了,还有必要在意和谁拜堂这样的虚礼吗?
“那姑娘的身份如今还没查出来,但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的。昨日咱们的人看到一顶小轿抬到宣国公的角门门口,里面下来个待着面纱的女子进了国公府。”
这时景消从外面走了进来,也补充道:“昨日属下曾暗中跟随着那女子掠上国公府房顶查看过,那女子进了国公府之后,温夫人便带着她去了嫡长女温清璃的院子,后来还带她去了温家的祠堂,想来应是为了给那温清璃一个交代吧。
今日拜别国公府的时候,那姑娘也的确是从温清璃的院子里出来的。”
如此说来,便合情合理说得通了。
看起来,宣国公府为了迎合这个世子
王爷,还真是舍得委屈自己那个口口声声放在心上的大女儿啊,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替身,就这么顶了自家女儿的位置,难道就不怕陆逾白假戏真做,将这替身娶了,连个灵位都不给他们女儿留?
陆廉倒是很想让沈若初看看陆逾白与这替嫁女假戏真做的负心模样,好使她早日对陆逾白彻底死心。
但他也绝不会因这样的恶趣味而耽误了自己的大事给对手留下任何机会反击。
所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在今日事成之后,就要第一时间将陆逾白斩杀,绝不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
“你确定,陆逾白对我们今日的动作一无所知?那个彭征。。。”
景消的面上已经现出了一抹不悦,却不敢将这不悦表现得太过明显。
作为大朔榜上有名的杀手,陆廉方才的话很显然是对他的不信任,是在赤裸裸地质疑他的能力。
可毕竟身在屋檐下,景消不得不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耐着性子对陆廉道:“属下愿意以性命担保,那个彭征必死无疑。”
那日他不光是打断了彭征的骨头,还将他的脏腑都移了位,想要救回他的命,除非大罗神仙在世。
这时,跪在陆廉面前的人也急忙补充道:“殿下放心,那个彭征死得透透的了,前两日咱们在王府别院门口盯着的人亲眼看到他们抬出了他的尸首,给安葬了。那个沈家大小姐哭得简直恨不得要随他去了。”
陆
廉轻蔑一笑,“这么痴情,那不如回头,我便赐她下去陪着他吧。”
几人一齐笑起来,笑容中皆有一些阴恻恻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