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自己贪心,虽然心中始终有根刺,即使最后两个人注定分开,她也想拖延散场的时间。
想要跟他多说会话,多见一次面。
除非他亲口说出那句话,她才愿意放手。
不然这样轻易的拱手成全,怎么对得起她这一直以来日日夜夜的陪伴。
一进公司,就听到特助来报。
昨晚酒局说好的项目泡汤了,还有神秘人在大量收购许氏集团的散股。
许律忙着去开会了,应付那群老古董的股东,但这群老古董应该态度很明确了,如果再没有投资进入,许家的江山该易主了。
当时赵朔月在公司帮不上什么忙,她独自开车又来到一个偏静的老宅前。
这里是江家最得宠小女住的地方,她父母去世后给她留了一大笔钱,她很早以前就放出消息要拿这笔钱投资些什么,可来访的人,全被她整跑了。
外界很多人都骂她只是拿笔钱做噱头,骗一群人去陪她玩而已。
赵朔月已经缠了她大半个月了,她没有让许律知道,怕他期待落空。
她跟往常一样站在门外等候,等到江漫心情好才放她进去。
江宅里。
“小姐,她还是不愿意走。”
江漫在书房正静心神写着书法字,她云淡风轻地开口,“那个小丫头真是执着。”
江嫂看了看外面黑云密布的天,思虑几番,最终还是开口说:“在外面站了挺久了,这马上要下暴雨了。”
江漫温怒,“怎么,那小丫头求我不
成,还收买了你。”
那支上好的毛笔被随手一摔,于心不忍又看了看外面的天。
她无奈地轻叹一声,“让那小丫头进来吧。”。
赵朔月被领到书房,一直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江漫写字。
最终是江漫忍不住开口问,“今天怎么不说话了,平常叽叽喳喳的。”
“我这字写的如何?”
她抄了《诗经》中的一首诗氓,赵朔月看着,这不是拐着弯骂她嘛。
她也拐弯抹角地反骂回去,“字是好字,只是这写字的人,情绪里多了几分愤慨。”
她早就听闻江漫早年深受情伤,她想试探真假。
只可惜道高一丈魔高一尺,江漫毫不讲情面点破她。
“不要再动你那些小心思,实话给你说,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所以你啊,就不要再为许家那小子奔波劳累了,亲身经历告诉你不值得。”
忽然,她将写好纸张递给赵朔月。
纸上写的是,“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不屑直白地讽刺,“你一个三流明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赵朔月脸色不好,但依旧忍着,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知道,读书的时候有教过。”
江漫怒气又涨了几分,怒气冲冲地骂道,“教过你还像个榆木脑袋一样,听说他准备上门做金龟婿,你倒是还有空跑我这来。”
她微微停顿,眉眼一挑地问道,“你就不怕,大梦一场空。”
“
不怕。”说这话的时候,赵朔月的底气明显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