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清:“……”
这是什么道理!
“我这不就亲自来赔罪了。”李承珺捏了捏她指尖,似是入了春的缘故,不似往日那般冰冷,可依旧能触到微凉之意。
阿荷与他说过,夜里冷时,宋幼清需得烧三个炭炉子才能睡下。
“不早了,睡吧。”李承珺说着将她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内侧。
“不是,我还不见得有困意,我不想——”宋幼清一顿。
入眼的是李承珺纤葱玉指,他指尖微挑,衣扣松落,外衣便尽数褪去。
宋幼清偏过头去,“睡……睡觉就睡觉,你脱衣裳做什么?”
李承珺轻笑,“睡觉为何不脱衣裳?”
宋幼清一噎,自知这话是自己说的不对,“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何要在我屋里脱……”
“不在你的屋里脱,难道还去旁人的屋里脱?”李承珺正说着,掀开布衾钻了进来,将身子往宋幼清身旁靠了靠。
宋幼清后背一僵,又往里挪了挪,不知为何,即便她知晓二人都已在同一张床榻睡过了,可每每遇到这种时候,她总是不敢直面他。
宋幼清往里挪,李承珺便也一并挪过来,不给二人留有一丝空隙。
“你能不能睡过去一些,我在里头有些挤。”这男人贴过来也就罢了,他的手还横过腰间握住她的手,将她锁在了怀里。
她夜里睡着了也就罢了,她如今还醒着呢,觉得这姿态尤为羞耻。
李承珺贴着她耳畔温声细语,“我怕你冷。”
细暖的温热擦过她耳垂,惊起她一阵颤抖,一抹异样从耳尖传斥到全身,宋幼清不自觉地勾起足弓,将身子往远离他的一侧挪了挪。
“我……我不是很冷……”
“宋幼清,你的嘴何时能说一句真话?”李承珺将她的手回握,“你瞧瞧你的手,都冻成什么样了。”
“我……”宋幼清有理说不清,她是真的不冷,奈何这手偏偏冻得不成样,生生“出卖”她。
“你在怕什么?”李承珺将她的身子掰过来,让她正视他。
可宋幼清却是紧闭着眼不敢睁开,像极了某只为躲避他责罚而闭眼装死的小狐狸。
“放心,我不会碰你。”李承珺将他的发髻松下,青丝倾泻而下。
“当真?”宋幼清这才睁开眼来,见李承珺满目清隽,毫无情迷之态,便松了一口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