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偏僻?”这院子南北皆是竹林,有些与世隔绝之态。
“整个庄子就这里僻静一些,无人打搅,你便可在这里好好养伤。”李承珺将她送至屋里便匆匆离去,外头诸事皆由他处置,实为抽不开身。
李承珺怕她一个人待在这儿烦闷,派人寻了不少画本子与奇闻杂录来。
宋幼清闲着无趣便也翻看着,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当真入了迷,就连夜色渐深也全然不知。
屋子缓缓推开,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夫人,夜深了。”
“嗯。”宋幼清头也不抬地应了声,翻着手中的书,“你回来了。”
“在瞧什么?”李承珺自然有些不悦,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宋幼清却连瞧都未瞧他一眼。
“你给我的书,都是些奇闻异事。”宋幼清看得入迷,随意应付了几句,又沉浸于其中。
正瞧到最有兴致之时,手中忽而一空,书被某人抽走。
“你做什么!”宋幼清瞪了他一眼,“把书还我,我还未看完呢,有事等我看完再说。”
李承珺只是略略扫了几眼,嫌弃地将书丢到一旁,“可有我好看?”
宋幼清不耐烦地推开他就要去夺回那本书。
李承珺哪那么容易让她再碰,他将她腰肢一勾,搂在怀里,贴着她耳朵呢喃缱绻,“夫人,夜深了。”
宋幼清如今满脑子都是书中的跌宕起伏,根本没瞧出李承珺的不对劲,“夜深了那你便去睡吧,我不困,再看一会儿。”
李承珺逼迫宋幼清让她看他,“可我们还有件事儿没做。”
“什么事?”宋幼清愈发不耐烦了,“明日吧,明日再说。”那故事后来如何了?她还未瞧,真是抓心挠肺般的难受。
李承珺见她一门心思盯着那本奇闻异录,极其后悔为了让她不乱跑,给了这本书以打发时日。
如今倒好,时日是打发了,也将他一并打发了。
“幼清——”李承珺贴近她一些,“夜深了。”
宋幼清这才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将李承珺推开,“好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李承珺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盈盈纤细,叫人舍不得撒手,“我与你睡。”
宋幼清抽出手,低垂着避开他的视线,“我这儿床榻小,一人睡着都难受,你还是去偏院吧,你这庄子大,哪儿都能寻着榻。”
她不傻,这孤男寡女的,躺在同一榻上不出事有鬼了,更何况他们俩还是夫妻,做起来还都名正言顺,她哪里能逃脱。
“你身子不好,我怕你夜里冷,特意给来你暖榻。”
宋幼清倒吸一口凉气,她头一回见将此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而她又找不出一句反驳他的话来。
“这……不必了吧,庄子里有炭,烧些炭在屋里便也不冷了。”
“庄子里炭本就不多,突然安置了那么多人,便也不够用了,你是庄子的主人,便也只能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