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没空。”
澹台柘问,“你已经决定不去美国了?”
陈敬顿了顿。他其实仔细想过出国的事宜,但如果他最终要出国,当时他从骋阳考到一中的坚持,有什么意义呢?陈冶先当初为他安排好的国际学校,远比一中更适合出国留学这条道路。最终沦落成这副模样——迷茫又糊涂,犹豫不决,举步维艰。
“哦——看来是还没做好决定。”澹台柘轻笑一声,“陈敬,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清楚吗?”
陈敬被问住,半晌没有出声。
“那就再好好想想吧,不过,留给你犹豫的时间也不多了哦。”
从红毯、媒体处,再穿过十分钟的花园长廊,才能看到婚礼教堂的影子。又是婚礼。陈敬有些烦躁。相比之下,陈冶先和赵瑾的婚礼都显得低调了。
陈敬淡淡说,“澹台柘,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步入婚姻的呢?”
澹台柘愣了一下,又笑道,“……总不能是为了爱情吧。”
陈敬偏头去看他,也淡淡地笑了一下,“爱情?”
“你看我做什么?我么,左右一个俗人,爱情这东西,和我不沾边。”澹台柘搂住陈敬的肩膀,用手指了一下周围,“不过,光是这场婚礼,就能为他们铺平不少道路呢。”
这场婚礼的来宾非富即贵,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商机。人情互相承几次,不就有成为合作伙伴的机会了么。同时,向众人展示两个家族在联姻之后能迸发出的新的活力,人脉铺得越广,越能吸引潜在商矿。
“那你也会举行这样的婚礼吗?”
“哈……谁知道呢。”澹台柘说,“到时候,你来做我的花童吧?”
陈敬轻嗤一声,“少来。”
“诶,伴郎、伴郎……我认真的。”
“行啊。”陈敬笑了笑,“我也认真的。”
婚礼还没开始,他们就拐去了教堂一旁的交际场所。澹台柘如今是澹台家的二把手,澹台老爷子有意培养的继承人,在这场婚礼上,澹台柘有不少想结交的人,和陈敬先道了别。
陈敬看到了坐在卡座里的赵余徵,朝他打了个招呼。赵余徵在和一群公子哥玩扑克,陈敬也认识其中不少人。
陈敬落座问,“你们玩多大的?”
赵余徵报了个数,“你来么?”
陈敬摇头,“不了。”
陈敬说不,周围其他人也不敢起哄他,只有赵余徵又问了一句,“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