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中便大病了一场,其间高烧不退,直到初秋方才有转好的迹象。
(四)
一大清早,侍女便陪着江玉珣在宓府散步,同时低头朝他叮嘱道:“……这几日天气终于不像前阵子那么热了,公子多出来走动走动,身体恢复得也就快了。”
连着发了好几天烧终于清醒过来的江玉珣,忽然觉得今天的宓府清静得有些过分。
难道是入秋蝉鸟都消失了?
不对≈ap;ap;ap;hellip;≈ap;ap;ap;hellip;
原本向前走的江玉珣突然停了下来,略带婴儿肥的脸随之一皱。
我知道了!
最近一阵子怎么没有看到应长川啊?
难不成是他怕我把病气传染给他,所以就不来宓府玩了?
想到这里,江玉珣不由默默地生起气来。
≈ap;ap;ap;hellip;≈ap;ap;ap;hellip;要是应长川明天还不来,我就去他家里抓他!
就在江玉珣预谋着突然出现在应长川面前,并吓他一跳的时候,熟悉的名字毫无预兆地透过院墙传到了他的耳边。
≈ap;ap;ap;hellip;≈ap;ap;ap;hellip;应公子祭祀的日子是今天吗??_[(”
“哎,就是今日上午。”
“大人求了圣上也求了靖侯,但聆天台定下的祭祀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更改的?”侍女的声音在院墙阻隔下变得有些模糊,但是字里行间的意思却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说话间,几人的脚步声逐渐变轻,没过多久声音便消失在了江玉珣的耳畔。
江玉珣彻彻底底地愣在了这里。
他随即转过身,像是没听懂那几人的话一般抬眸,朝自己身边的侍女问:“月姐姐,他们方才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玉珣的眼睛实在是太亮了,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瞒着他……
被称为“月姐姐”的侍女狠狠地咬了咬牙:“靖侯……与聆天台,想要以应公子为质大祭玄天,以祈求战事获胜。江公子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不如,不如趁着现在再去看他一次吧。”
江玉珣的心随之狠狠一坠。
他小时候病病恹恹,在兰泽郡时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养病。
来到昭都后才交到应长川一个朋友。
……那日昭都长街上见到的一幕,再一次出现在了江玉珣的脑海之中。
不等侍女把话说完,江玉珣便转身用尽全力向府院外而去。
“江公子!”
“江公子等等我啊——”
(五)
江玉珣年纪太小,且还没有彻底痊愈。
宓家的人心情沉痛,一直瞒着他这件事,自然没有时间和心思为他备马车。
等江玉珣拿自己的零花钱叫上马车穿过半个昭都来到那天的高楼下时,祭祀时间已经到了。
此时昭都已经入秋,空气中多了几分寒凉之意。
冷风卷起落叶,将“萧瑟”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江玉珣与应长川的视线隔人群缓缓地撞在了一起……
不过一月未见,那双烟灰色眼眸忽然变得无比空洞,半点情绪也难以觅到。
“借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