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楼道你来我往了半小时,后来因吊瓶水输完他们才出楼道,恰好与前来找人的络腮胡撞见,他一眼就看见了姜樾嘴唇破了,而季零久原本苍白的唇有些红肿,络腮胡看两人的表情变得微妙,轻咳一声拍拍姜樾肩:“我还是自己出去吃饭吧,你们要吃什么,我给带回来。”
季零久双眼放光:“我想吃小龙虾和帝王蟹。”
姜樾不咸不淡的说:“带点红枣粥和炒猪肝。”
季零久瘪嘴:“还想吃牛肉小火锅。”
姜樾最后拍板:“对了,带个鸡汤,放点红枣枸杞什么的。”
络腮胡抓抓自个儿胡子,有些搞不懂现在人谈恋爱的说话方式,不过还是选择按姜樾说的来:“行,待会儿给你们送病房去。”
全是清淡补血的菜,季零久不敢反驳只能摇头晃脑的感叹:“唉,人生苦短,不能及时享乐,悲哀!”
姜樾勾住她肩往护士台去,麻烦护士取针头,几天没刮胡子的姜樾看起来颇有些忧郁的落魄硬汉的调调,本来是给季零久取针头,可护士小姐一眼没看她不说,反倒暗暗瞥了姜樾几眼,季零久戏精上身在护士小姐取出针头时一头撞进姜樾怀里胡乱拱了几下:“人家好痛痛哦。”
姜樾嘴角抽了抽,差点被她一脑袋撞出内伤。
她继续演,举高手撅嘴撒娇:“老公公,快帮人家呼呼嘛,呼呼了就不痛痛了啦。”
护士小姐看愣了,心想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姜樾僵硬地松开勾住她的手,一副我不认识这智障的样子,转身大步逃开,季零久原地跺脚:“讨厌了啦,干嘛丢下人家,人家会怕怕的。”
姜樾脚步一顿,无奈的拉上衣帽回来把戏精抱走。
护士一脸懵逼,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油腻的智障???
季零久在他怀里乐不可支:“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个人了,你看到护士小姐姐的表情了吗?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姜樾低头蹭她脸:“影后,下次飙戏能提前打声招呼吗?”
胡子扎人,季零久呵呵笑着躲开,搂住他脖子带了小小的霸道说:“不能,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
戏瘾,以前在寝室秦亦也经常和我闹。说起秦亦,她应该算是改变了我们命运的人。”说着皱起了眉:“你看过秦亦的信,早在一年前她就存好了信,并且我去取信的时候日期与一年前她设定的一样,这让我很怀疑秦亦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在我身边与我交好,而现在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人牵着走的,虽然阴谋论了点,但也不是不可能。”
回到病房,季零久挣扎着下去,盘腿坐在床上:“如果是我刚才所说是对的,那么秦亦背后的人利用我用荆棘集怨目的是什么,而秦亦背后的人又是谁?”
两人都想了会儿,姜樾突然问她:“你为什么会被关在祠堂里?”
“啊?哦,是因为我荆棘,婶婶说季家祖上从前做了很多坏事,而现在荆棘在我体内集怨成功后,它会把我变成不人不鬼的妖怪,所以婶婶让晴姨帮我把荆棘取出来,但硬取出的话,我还是会变成半妖的形态,虽然有其他办法取荆棘,但婶婶说不仅她做不到就连司家上下都做不到,她不敢冒险,所以她们打算让我在暗室里陪我爸爸妈妈和叔叔。”季零久悄悄用手指勾住姜樾的手,说:“我真的很自私,明知道和你在一起不可能长久,但也想为着赌一下。樾子,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觉得很遗憾没有在更早的时间遇到你。”
姜樾摸摸她头,低声道:“你在百鬼池看到我从前经历过什么,姜杨做战地记者被恐怖组织抓走做人质,维和部队找不到她在哪儿,为了救她,我退伍偷渡出国做雇佣兵,九死一生救出她后,她,又被我害死,我妈也因为这个心脏病发去世了。到现在那些□□还没放弃找我,因为我杀了他们首领的儿子,所以回国后我没敢去找司韩韩怕给她带去危险,也没回过家,就这样四处漂着。零久,我没办法给你承诺未来,但是我可以确定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竭尽所能的去照顾你保护你。”
季零久摇头,脑袋埋在他肩上:“这样就很好了,珍惜现在,尽力过好在一起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嗯。”姜樾紧紧拥着她,两人靠在一起,温暖互传。
“咳,那什么这汤不赶紧喝就冷了。”络腮胡敲敲门
,提着鸡汤尴尬的站在门边。
姜樾松开她去接,络腮胡对他挤眉弄眼的打心底为自个儿兄弟高兴,当肩擂了姜樾一拳:“不打扰你俩,我去看看娟儿醒过来没。”
季零久:“胡子你进来,我有点事给你们说。”
络腮胡看姜樾点头,便进去找了个椅子坐下:“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