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络腮胡接到白希霖父母返回医院后,接到刘警官的电话:“昨天和你们一起的是不是有个小姑娘?”
“有,怎么了?”络腮胡小心翼翼的问,冲姜樾使眼色,两人出了病房。
“怎么了?我徒弟在那个什么池发现了她昏倒在边上,满脸的血,现在正往医院赶,马上就到了,你们赶紧通知她家属来医院。”
刘警官好一通骂后挂了电话,络腮胡:“卧槽!你不是说小久在宾馆休息吗?休息个锤子!她跑去百鬼池了,刘警官说她倒在边上还满脸的血,他们正往医院赶,让咱赶紧通知小久家属。”
姜樾眉心一跳,就知道一眼不看住她就得乱跑,他大步往医院门口走太阳穴突突地跳:“我去医院大门等着。”
“樾子,小久她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她到底要做什么?”络腮胡跟在后面,手机捏得紧紧的。
姜樾头痛到冒火:“我他妈怎么知道她要做什么?”
两人等在医院大门边上,脸色都很不好看,不多会儿警车到了,姜樾心里攒着火可等到季零久被抱下来满脸血迹奄奄一息时,那火怎么也发不出来,转而烧得心慌。
络腮胡也惊了:“她怎么了?”
医生推着担架急急上前:“让开,让开,别挡路。”
直接上了氧气,医生推着担架在急救通道跑得飞快:“家属呢?有没有病人的过往病例,知道她以前得过什么病没?”
姜樾很冷静:“我们是她朋友,现在联系不上她的家属,没听说她以前生过病。”
进急救室前,护士说:“出血量太大,你赶紧想办法联系她家属。”
姜樾守在急救室前,有一瞬间他人是懵的,去哪里联系她家属?她一个人在外面住,亲近的婶婶不像是个人,玉哥虽然情分堪比亲生,可到底不是一个姓算不上家属,那他现在要去哪儿找她的家属?
络腮胡:“怎么办樾子?要不我给玉哥打个电话?”
姜樾摆摆手,问一旁的警察:“你发现她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警察年纪不大,他坐在地上摘了帽子使劲儿扇风:“她就倒在池水边满脸血,我差点以为她死
了,结果一探呼吸还活着。奇了怪了,我就在山下面守着她是怎么上去的,还有那水也怪,昨天你带我们去看的时候还是死水,今天居然水位下降了,能听到下面流水声。”
他这么一说,姜樾不用想就知道百鬼池的变化肯定与季零久有关。
络腮胡也隐约明白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后不再说话。
急救室的门开了又开,送血浆的护士跑了两趟,最后络腮胡拦住匆忙跑出来的护士问:“里面怎么样了?”
“医生还在抢救,躲开别挡路。”
络腮胡坐回姜樾身边,把嗡嗡震动的手机递给姜樾:“师兄。”
他拨回去,语气有些冷:“师兄。”
“你这语气不对。”
姜樾:“没事儿。”
“行,我就是提醒你,人找到了,东西也该送来了。”
姜樾捏捏眉心:“我这边有点事,一时回不去拿东西,过几天吧。”
“别忘了。”
手机扔给络腮胡,姜樾抱胸靠在椅子上视线定在某处突然说:“也就三四个月吧。”
“什么?”络腮胡扭头,他没听懂。
姜樾叹息:“就刚才,我真觉得有点累了。”
络腮胡没说话,他继续道:“以前为了姜杨,生生死死的没放在心上,因为她是我妹,我有责任有义务。现在是她,你说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朋友?呵,在她哪里我可能勉强算得上。你说,我是不是有点魔怔了,怎么就为了这么个做事从来不过脑子的人在这儿劳心劳力。“
小警察八卦的眼神在姜樾身上乱瞟,络腮胡叹气拍他大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情不知从啥起一啥啥深?”
小警察默默地把话补充完整:“情不知从何起一往而深。”
络腮胡一拍大腿:“对,樾子我看你就是这样了,你当初和司韩韩在一起不也一样,人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捧上天了都。”接着话锋一转问:“你现在就把话给兄弟说明白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对小久,兄弟我好给她定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