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胖子和娟儿,心里难过了?”姜樾也给自己倒上热水,装作不经意的问。
季零久抬眼看他想说什么,话到嘴边犹豫不决间又咽了回去,摇头说:“不是,就是这几天事情太多有点累。”
姜樾拍拍她头:“吃完后找个酒店好好休息。”
“嗯。你也要好好睡一觉。”
藕汤很快上桌,季零久捧着碗喝汤,时不时瞟姜樾一眼很是纠结的样子。姜樾被她看得发毛:“怎么了?”
她还是摇头不说。
姜樾无奈:“想说什么就说,我确实&ot;
季零久低头咬藕打断他:“没,我没什么话说。”
她话里躲闪,不确定她到底在想什么,姜樾心下有些忐忑,把话题扯开:“身份证在身上没?”
季零久茫然:“我没有,拿身份证干嘛?”
“开房。”姜樾突然起了坏心思,想逗逗她,谁知她只淡淡的看他一眼。
姜樾:“咳,那什么开玩笑,我去医院送饭开好房间后自己去睡觉。”
季零久点点头喝完汤后一抹嘴:“吃好了,走吧我好困。”
本想找个酒店,可季零久嫌酒店太远就近找了家商务宾馆,她实在困得不行进房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姜樾扯开被子给她盖上临走时摸摸她额头确认没发烧才走。
姜樾走后不久,季零久睁开了双眼,黑暗中的眼是双血瞳。
回到医院,趁胖子和络腮胡在走廊上吃饭的空隙,姜樾守在屋里闭眼养神不敢睡着,这几天他睡眠严重不足一躺下头就开始痛,等络腮胡和胖子蹑手蹑脚进来后,络腮胡蜷缩在另一头他抖开被子小声说:“我得眯一会儿,等下还得去接人。”
胖子替他们盖好被:“都睡会儿吧。”
季零久回到福寿村,走路极快几个眨眼便来到村里,嗅觉灵敏的狗看了恐惧得夹着尾巴缩起来不敢叫出一声,她来到井边,一根细细的荆棘脱落进井里,它分裂出无数条细小纤维,每一条都像小蛇游走分布在井水各处。
她去到空坟,坟中传来两个女孩凄厉的哭声、指甲抓挠棺材木板的声音,在黑漆的夜里季零久蹲在空坟前拉下警戒线往坟中看去,即便没有光亮也不妨碍
血瞳视物,坟中的空空如也,没有棺材没有女孩,声音却萦绕耳旁,季零久开口:“别哭了,以牙还牙我会让他们还回来。”
坟中的哭泣声渐渐停下,季零久放出荆棘轻声说:“进来吧。”
离开空坟,她去了祭祀洞,洞中阴风阵阵比较白日更甚,从洞里发出野兽的吼叫似想将来人吓退,季零久冷笑:“雕虫小技。”
来到百鬼池,池面上升起血雾,她笑笑:“怨气真浓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臂上荆棘一下抽生出无数条在空中张牙舞爪,一瞬全部扎入池中,池水乍然沸腾血雾弥漫了整个山洞,好一会儿后血雾消散池水平静,荆棘重回臂中,她再承受不住倒在地上,手臂剧痛如同受了千刀万剐后放在火上烤一般,连同五脏六腑都痛得揪成一团,经过冷汗如下雨痉挛如癫痫后,她开始大口大口向外咳血。
那时,血瞳逐渐消失,痛楚却在加惧,季零久脑子白光乍现,无数黑点占据眼眶。
她想这是要死了。
终于,陷入黑暗。石门开启,两个女人掠过池面,落在季零久身旁,一女人蹲下身探她鼻息:“还有气。”
“她太高估自己了,竟一口气吞下了百鬼的怨。”
女人怜惜的轻抚过季零久脸颊:“总之,一切都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