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人追着砍的破事不止是胖子没经历过,季零久同样没经历过,等一行人匆匆忙忙躲进祭祀洞口时,哪些跟在身后喊打喊杀的村民意外的在外停了下来,不敢踏进洞中一步。
“等等。”洞口阴风阵阵,姜樾拦住要进洞的大仙。
大仙惨白地对他咧嘴一笑:“你们为了寻人而来,不进去为那可怜的姑娘收尸吗?”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打得胖子神形俱散,他竟无力去揪住大仙的衣领质问,站在一旁细细弱弱的问他:“你说什么?”
大仙正面面对胖子,他说:“凡是被抓来这里的女人,能祭祀的都死在这洞里,不能的就留在村里传宗接代。”
刷地一下胖子脸白如纸:“不可能。”
大仙嘴角挑起一抹似是悲悯的笑:“是否可能,你亲自看了不就知道了?”
胖子什么也顾不上跟在大仙身后就往洞里深处去。
季零久:“怎么办?”
络腮胡抹一把胡子:“唉,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进去,跟上吧。”
姜樾:“我断后,你跟紧胡子。”
如此,几人便跟着往洞里去了,起先洞口挺宽可供两人并肩,走了一段时间洞子收窄,季零久走着还好,姜樾和络腮胡这两个身高体壮的不得不低头缩肩才能过去。穿过那条羊肠小洞后便豁然开朗,足球场宽的洞子里盛满了水,那些水平平静静的毫无波澜,像一汪死水也像一面镜子。
死气沉沉的怪让人难受,季零久将脚下的石子踢下去,企图打破这装模作样的死气,可石子没入水中没有带起预想的水花甚至没有声音,轻轻柔柔的沉了下去。
季零久咋舌:“这是什么鬼?”
大仙蓦地笑起来:“说不清,说不清,百鬼如何说得清。”
姜樾:“少装神弄鬼,人在哪儿?”
大仙长长的叹口气,咬破指头,将冒出的血珠滴入死水,等了几秒他就下脚踏上水面:“对面有扇门里面是否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自己来找找,同我过去吧。”
真是闻所未闻,不借用船或其他工具水竟能载人,姜樾下脚去试了试,平平整整的像踩在草地上:“可以走,不
会沉。”
其余三人也踩了上去,虽然确认不会沉,可每一步都还是很小心,四人精神高度紧张如果有人注意大仙,便会发现他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这便到了。”
大仙推开石门,厚重的石门一扇少说也得有一吨,他就这么轻巧的推开进了石门里去。
络腮胡有些迟疑:“进去吗?”
一路没开口的胖子双眸紧紧地盯着里面:“都到门口了,不进去难道站门口等人端茶倒水好端端的把娟儿送出来吗?”
胖子进去了,其余三人跟在后面,石门里没什么东西,约莫半个足球场的地方正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圆盘从上空垂下一根手腕粗的麻绳。圆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与晦涩难懂的文字,上面还放在一具水晶棺材,一见到那具水晶棺材季零久就觉得熟悉,这一具棺材和暗室里的装着自己父母的棺材如此相似,相似到用巧合二字解释都显牵强。
棺材里面是是一具干枯的尸体,从哪枯燥的长及腰部的头发能猜出这是一具女尸,络腮胡绕着圆盘转了一圈:“这是什么?”
大仙说话不再有气无力:“棺材下面是祭祀台,棺材上面是一个死了百年却妄想逆天重塑骨肉的女巫婆。”
胖子:“娟儿在哪儿?”
大仙反应了一秒,才想过来叫做娟儿的人是他们要找的那个献祭完变成干尸的可怜女人,他指着一处暗角说:“所有放干血的女人都被扔在里面,你自己去找吧。”
胖子转身就往暗角跑去,姜樾与络腮胡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唯独季零久站在祭祀台下望着那具女尸出神,不知想些什么。
大仙若有所思的靠近季零久:“在外面,我虚得还以为你与我是一样的,呵,不管一不一样,总归会一样。”
听了他这弯弯绕绕的废话后,季零久白眼都懒得翻,只问他:“棺材里是什么人?”
大仙:“一个女巫婆。”
季零久上下打量他后又问:“你不是人,为什么守着一个人?”
那大仙眼神轻蔑极了,他弹弹衣服说:“女巫婆使了阴招,在我身上下蛊,我解了百年也解不开,守在这里不过是权宜之计。”
季零久点点头:“难怪你这么讨厌人。
”
他又是一声冷哼。
季零久:“你,知道棺材里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大仙一下迷茫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