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人时,就带着种莫名的压迫感。
沈斐越没有离开,他们也不敢先行一步。
气氛越发沉下来。
他却像是轻描淡写般地问道:“方才进去的是何人?”
站在跟前的几个侍卫均是一愣。
刚有人进去过?
几个侍卫互相对视了一会儿,才有个领头出来说:“回沈将军,方才未曾有人进去过。”
沈斐越没看他,视线落在几个侍卫里靠后的一个身上。
这视线直白,毫不掩饰。
众人也意识到了不对,不由侧目看去。
是先前调转过来的侍卫,原先好像是……王后身边的人。
“你们先下去。”
沈斐越看着那人说:“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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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被带过来时,只剩下沈斐越一个人。
她规矩地行礼,“沈将军。”
沈斐越垂眼看她,“你认识我。”
闻言,行文一顿,说:“奴婢先前见过将军。”
沈斐越许久没有回京城,更是多年没有进宫。
这次回来,进宫次数屈指可数。
能见到他的,除了千清身边的人,就只剩下王后的。
“你是王后的人。”沈斐越说。
这件事瞒不住,稍微一查就知道,嘴硬并没有意义。
行文应声:“是。”
神色平静,倒像是她会教出来的人。
沈斐越笑了一下,“借口想好了么?”
行文:“王后今日身体不适,奴婢担心王后……”
“换一个。”
沈斐越打断她。
他好脾气地评论:“有点烂,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行文沉默。
“啧。”
沈斐越收回视线,耐心有限,“不说啊?那就换个人来问。”
行文抿唇,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封来。
层层叠叠的树叶将阳光切分成碎片洒下来,偶然还能碰见叶片上的氤氲。
临时被放进猎场的小动物们很快适应新环境,躲了个严实,主
子们只能把目光投向飞在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