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仰止看了一眼王秘,王秘连忙会意,立刻开始施用搜索的符咒。
琴仰止问妇人:“你叫什么名字?”
“陶女。我,我女儿叫陶九九,是x中的学生。我本来在国外出差,听说她这几天不回家,不知道去哪儿了,今天晚上赶回来的。凌晨下飞机,就给她打电话,但她说她在一个朋友家里。你知道,我身为家长肯定要问问清楚的呀,结果就吵起来了。她就不接电话,说朋友约她出去玩,不和我说了。”
陶女士说着就捂着脸哭起来:“凌晨了呀,我怎么放心。还好给她手机装了监控的。就连忙赶过来了。可到附近就没了踪迹。这也就算了,找找么就好了。还能飞天遁地不成。可刚才,我就看到一只饕餮跑过去。我就慌了啊,饕餮啊!!!”
琴仰止波澜不惊地看着面前的人。
要说是母女,两个人长得确实不像。陶女的样子虽然也好看,但与陶九九截然不同:“你是哪一族的?”
“是,是仙。是狐仙。是登记在册的。”陶女连忙说:“我和九九的爸爸,都是仙。早年三界还在的时候结成伉俪,想要一个孩子,便以心头肉生凝成胎果,一直抚育着。后来三界出了事,她父亲为了保住我们………一下子便…去了。之后我一个人拉扯她百千年。天地灵气不继,一直也养不大。我就这里攒一些那里攒一些,直到十多年前,她终于破胎而出。”说得泣不成声。
“陶九九为什么不在册?”
陶女愣了一下。
这时候突然传来王秘的声音:“找到了。”
刚才明明找不到的,突然一下就出现了。
陶女应声立刻扭头狂奔而去。
但王秘拦住了她:“你在外面等。”
琴仰止越过王秘进去。
目标显示在一处ktv,因为通宵营业,门口的灯还亮着,里面也看得到服务人员在走动,不过都很懒散。
看到有人进来,只说:“已经快要关门了。”伸手要来拦他。
但还没走近琴仰止,就突然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进去。
琴仰止一进去,便感应到了那股杂乱的气息,一步向内,顺着楼梯向上。一二层还算热闹,越往上越寂静。到了五楼的时候,连楼层服务员都没看见,大约是不知道到哪里躲懒去了。
他顺着静悄悄的长廊向内走。
两边的门像是一双双注视着他的眼睛。
然后他听到了尖叫。
有什么人从走廊末端的包间冲出来,在明明暗暗的走廊上狂奔,因为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他身上,茫然抬头,不是陶九九又是谁。
“琴仰止。”
他从来没有听到陶九九口中发出这样又尖又细的声音。
他在对方扭头继续想跑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
这场景莫名地让他想到,陶九九从高空坠落时的样子。
似乎他这样一抓,就能叫她不再下坠,得以生还。以弥补上次他呆站在原地的过失。
陶九九被拉住了,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关系。慢慢来。不是你的错。”他看上去太冷静,仿佛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事是大事。伸手拈了一个静心印按在少女额头上。
这似乎叫他面前的人也渐渐平复了一些。
她停下尖叫,短暂地呆站了一下,喃喃说了一句:“可就是我的错。是我。”她抬死死盯着他:“是我。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她的手紧紧勒着他的手腕,力量似乎大得出奇。
那么,陶九九是这样的人吗?她会这样哭着说,我好害怕,是我的错吗?
琴仰止心中一顿,察觉出了不对,但已经太迟。
“你是我的人偶”
在这一声下,他已经无法动弹了。
是魅,这世界上没有人能用术法让他无动弹。可魅可以用幻术控制住他。他虽然知道是幻术,可并不是知道是幻术就能解开,身在魅的幻境中,只有伤了魅才能解,这就是魅的邪性之处。
琴仰看着自己面前的‘陶九九’退开,那是个一米八几的青年,眼角有一颗红痣:“委员长。”他笑得很温和:“不这样还真的很难算计到委员长大人。我看你和九九关系很好,果然不是假的。现在即然你先到了,那就帮我布置一下现场吧。”
说着转身在前面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