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江颂月道,“我脾气好着呢。”
“那就好。”
闻人惊阙不急不缓地饮了盏温水,又倒了一盏喂给江颂月,然后将半垂的床幔高高勾起,让烛光大咧咧地照进床帐内侧,能让他看清江颂月每一根长睫。
做完这一切,他慢吞吞地上榻,问:“那日我吃了春药,你怎么不等我出来?”
江颂月瞬间被拉扯回那日的窘迫中,脸上一热,恼羞道:“你哪来的脸提那事?”
“不提那事,难道提你趁我睡着了,偷看春宫图的事?还是你‘手臂’上的疤?”
羞耻的火焰瞬间烧到头顶,江颂月翻身坐起,满面通红,愤怒地瞪着闻人惊阙。
这人竟然有胆子提那些欺骗她的事情!
闻人惊阙看着她炸毛小兽似的凶样,委婉提醒:“这都不生气,我夫人当真是不骄不躁、温柔似水……”
江颂月喉咙一噎,憋回火气,沉着脸躺下去,望着顶部的床幔,心里想着明日怎么报复回去。
不给他点教训,他真就以为自己不计前嫌,可以让他肆意逗弄了!
“月萝,你想我提哪件事?”
江颂月语气僵硬道:“你爱提哪件就哪件,反正你没脸没皮。”
“那我就继续说了。”闻人惊阙听不出她的生硬一样,继续道,“那药效果很是强烈,我几近失控……月萝,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江颂月瞪他一眼,向里翻身。
身子翻了一半,腰上覆来一只宽大手掌,一用力,就将她按了回去。
闻人惊阙顺势压下来,道:“想的是装瞎那几个月,你在我面前衣衫不整的样子,想的是,比这样更粗鲁地控制住你,凶狠侵犯,让你泣不成声……”
闻人惊阙说着,一手箍着江颂月的腰,一手扯开她的衣襟。
江颂月听得头皮发麻,急得去捂他的嘴。手刚抬起,被扣住手腕压在头顶。
“这就与那日我
想的更像了……”闻人惊阙笑着说道,“月萝,明日随你怎么发脾气,今晚得由着我,让我把那股火发泄出来。”
江颂月不怕与他亲密,怕的是亮晃晃的烛光、敞着的帷帐、他口中让人羞耻的话语,还有他满是侵略意图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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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闭嘴!”江颂月羞耻到极点,蹬着腿命令他。
“熄了灯我还怎么看你?”闻人惊阙道,“闭嘴也不行,我得把那日脑子里的画面与你上演一遍,仔细与你解说……”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想起什么,手往床头一探,从暗格中掏出那本小人书,翻了几页,展开在枕边。
“先这个吧,月萝你最喜欢的,然后再换我喜欢的,多试几个……”
江颂月面红耳赤,大口喘着,还没想到怎么斥责他,就觉得内衫骤然一紧,伤疤处感受到空气的微凉。
她没法遮挡,绷着身子,难为情地闭上眼。
等了半晌,不见任何碰触与响动,若非腕上的手依然紧紧箍着,江颂月简直要怀疑闻人惊阙已出了房间。
她想睁眼,但心中生怯。
感受着游走在身上的光,觉得那可能是烛光,可能是闻人惊阙的目光,但最有可能的,是闻人惊阙借着烛光,在一寸一寸地描摹她的肌肤。
闻人惊阙把她看得清清楚楚,一动不动,一定是在等着她耐不住性子睁眼,就像以前装瞎的时候一样……他想与她对视,想让她羞耻到无地自容。
江颂月偏偏不睁眼。
可身上的目光仿佛化作实物,江颂月控制不住地猜想闻人惊阙在看哪处,把自己弄得呼吸急促,心口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忍不住了,颤颤睁开了眼缝。
果不其然,入目就是闻人惊阙炽热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