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玘有些郁闷地听了很久,还是没有听到,很是气馁。“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和你爹也打打招呼呢!以后肯定是个小气鬼!”
“我呸!哪有这么编排我孩子的,一边去!”秦妙搬开他的脑袋,却眼带温柔地揉了揉肚皮,好似在安抚着有些内心受伤的小家伙。“哎,问你话呢。那张某人的事情,可都妥了?”
谢玘微笑言道:“放心,万无一失!有豫章王爷有心助力,再加上京里的御史台吹风。我倒是想看看太子还怎么保这个张大人!”
就在他们夫妻说话的前几日,东宫里的主子对着东宫长史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
“蠢材!蠢材!亏得本太子当年费尽心机地为他安排筹谋,这厮……气死人了!”太子将刚刚到手的邸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吓得长史一愣一愣地待在原地,不敢上前劝慰。
最近新太子与废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越发激烈,那废太子即便被贬谪到封底,看似远离京畿,却仍能在朝堂上对新太子形成掣肘之势。
而近期皇帝陛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对新太子的恩宠莫名其妙地有些冷了下来,完全没有了刚册封时的浓烈。这些都让新太子有些惶恐。
豫章地界,本就远离京城,且历代重农重文,出了很多文人大儒,其中更不乏有入朝为官,封侯拜相之人。
废太子前往豫章后,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礼贤下士,很得人心。再加上朝中仍有几位重臣偏向于废太子,以致于他很难安插自己的人到豫章地界。
好不容易为自己的队伍谋得了一个浔阳府台之位,上任以来也算撑得起门面。可哪知道这人竟然是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无能之辈,枉费了他一番苦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邸报已发,案子已落,再想挽救也是无济于事。即便把人捞出来,也万万供不上那个位子了。太子想想就觉得可惜,甚至可恨!
豫章豫章!真是阴魂不散!看来自己还得加快计划,否则难保如今的大好局面被一点点瓦解。自己的这位大哥,可真是个厉害的对手!
一旁的长史瞧着自己主子的脸色好似没有之前那么狠厉了,便颤颤悠悠上前,将另一桩消息禀报上来:“殿下,您让奴才盯着威远侯府,终于有了动静。”
“哦?”
“老威远侯夫人几个月前带着大房孙女和二房三房的女眷们去了浔阳,说是为了探望威远侯夫妇。当时二房三房的两位爷们都尚在京城。昨日,盯梢的来报,那两位昨日晚上也悄悄地出了城,往南边的官道走了。”
太子面色一沉:“这么说,这是举家南迁的意思了?那侯府现在可还有些什么人?”
长史回禀:“除了管家和一些下人,主子们都不在府中。”
“看来,有人比我更心急了……”太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一笑。“我就怕他不动!”
随即命长史入夜后召集幕僚,在书房里商议了一整个晚上。
凛冬已至,最为寒冷的雪夜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