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是住在他这里最久的人家,本也不要什么房租,但翠儿不好意思,每月都会给付一些,算是补贴张翁的家用。
这些年,两家人相处极好,就和父女一般,却绝不会有杂七杂八的乱关系。
张翁气得脸红脖子粗,一看便知受了天大委屈。
赵希顿时理不知直气也不壮了,但也不低头,还硬着头皮追问:
“她,她有相公了?”
这回可得问清楚,再不能误会。
张翁到底不敢将他得罪,赵希的语气放缓,他也冷静了下来。
“她相公去当兵了,一走好些年,也不知道人……”是不是没了?
“诶,你……”
张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指着赵希面色惊喜。这该不会就是翠儿那去当兵的相公了吧?
赵希再也顾不得其他,“她在哪里做工,我去找她。”
他得见到翠儿,当面问个清楚。
“在隔壁街的浆洗衣服处……诶……”
张翁眼见赵希如一阵风似的刮跑,摇摇头,也是叹息。
“我还没说完,盼小子在街上,兴许能遇见呢。”
赵希掠过巷口,一个大点的孩子跟在他身后,指着他对巷子里说:
“盼儿,他刚才从你家出来,又往隔壁街跑去,是不是来找你娘的啊?”
翠儿母子在槐花街也算知名人物,当初翠儿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儿子讨生活,不知道遭到多少老光棍惦记,惹了不少事。幸亏有丛氏帮衬,大家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也就不敢惦记。
不惦记归不惦记,说风凉话的有不少。口耳相传,孩子们也了解一些。他们知道翠娘的相公在当兵,她盼着相公回来,还特意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盼儿。
但这么多年,她所期待的人从未归来。
如今居然出现个男人,怎能不惹人好奇?
“是吗?我去看看。”
盼儿从人群中蹿出,还不忘收好他的“土元帅”。“土元帅”今日给他赢回不少铜板,这可是他的大功臣。
“土元帅”一走,斗蛐蛐局也没什么好看的。比起这些,大家好奇那个男人的事。小伙伴们偷偷跟在盼儿身后,准备看个热闹。
赵希的心情比刚才更激烈,他怔怔地站在浆洗处,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里面有一群女人在浆洗衣服。
青河县因有不少达官贵人居住,今儿品茗,明儿赏花,那衣服一天要换几套。聪明的商人从中发现了商机,办起了浆洗处,一件衣服几个铜板到几两银子间不等,价格实惠又方便,总是不缺生意。
在附近居住的百姓会来此做工,虽然累了点,但因为挣得多也得竞争上岗。想要长久地留下,就得多干活。一般都是力气大的婆子留下,如翠儿这般身体纤细的姑娘家着实少见。
此刻,她正将一盆洗好的衣服拿到一旁晾晒。巨大的盆上面堆满衣服,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纤细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折断。
翠儿的力气还行,但在一群壮硕的婆子中间根本不够看。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她不得不超重负荷。
但这一盆衣服实在太多了!
翠儿咬紧牙关,说什么也得干好活。她屏住呼吸,艰难移动。下一刻,浑身的重量却突然消失,盆子边缘多了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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