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就跟他吃了顿饭,聊了聊回城的政策,提了下咱哥的事。”
江拾月眼睛一亮,额头又在陈山河背上蹭了蹭,“陈山河你怎么这么好?!”
急她所急,想她所想。
“你都不问问我结果如何?”
“我男人出马一个顶俩,肯定没问题。”
陈山河甩了甩手,艰难的从江拾月怀里转过身,用湿漉漉的手在江拾月鼻尖上轻蹭了下,“哄死人不偿命!”
偏他还就吃她这一套。
“不过,事情也没那么顺利。我战友帮着找了人搞定了外面的手续,但是首先得要大队长签字咱哥才能出去。他们说这个大队长胃口有点大。”
江拾月点头,腾出一只手解衣服扣子,“是有点大。我下午打听过,反正没个万八千的怕是过不了大队长那一关。问题是我还真没带那么多钱。”
“我知道。”陈山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拍在江拾月手里,“我借好了。”
“啊啊啊啊!陈山河,我爱你!”江拾月攥着钱开心地跳起来,在陈山河唇角轻吻。
一触即分。
陈山河眼神微变,想起什么又清了清嗓子,把黏在江拾月锁骨下方的视线移开,“别光嘴上爱,记得回去再爱。我出去抽根烟,你慢慢洗。”
说罢大步出了木屋。
江拾月不客气地笑出声。
陈山河一出门就看见蹑手蹑脚贴墙站着的麦克。
麦克一时间没想起自己偷听墙角的身份,一脸鄙夷地朝陈山河倒竖拇指,“陈山河,你是不是男人?”
陈山河扭头往木屋看了眼,把刚掏出来的烟别在耳后,另外一只手揪着麦克的衣领往旁边拽,“在我们国家,有句话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还有,我是不是男人我媳妇儿知道就行,用不着跟你解释!当然,我不介意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
第二天,江肆年没有去上工。
在江拾月强烈的要求下,陪着她去提交了回城申请,并且把昨天陈山河买来的各种吃食挑了一部分送给队长们。
跟江拾月打过一天交道的中队长,看着堆了一桌子的“诚意”直接傻眼。
迷迷糊糊就把申请书给签了。
反应过来后悔的直拍大。腿,为什么不多要点儿?
然后心里一阵酸,十年都无人问津的江肆年突然天降这么一个有钱的妹妹?
陈山河开车到林场的动静很快传到了大队长耳朵里。
现在时常闹失踪的大队长破天荒一大早就等在了办公室里。
麦克“啧”了声,“难怪你非要借辆车装满货物回来!原来是为了钓鱼。陈山河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奸诈!
陈山河不以为耻,“教育”麦克,“学着点儿!算是还了你教我画设计图的人情。”
麦克:“???”
暴走,“谁特么要学这个?!”
江拾月等人进办公室时,大队长明显就在等他们。
人坐在茶几旁,茶水也沏好了。
而办公用的桌子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
在缺衣少食的七十年代,不管男女老少多数都不胖,而大队长腰肥肚圆,油光满面,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多滋润。
“小江啊!这就是咱妹妹?”大队长笑眯眯地朝江肆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