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无语半晌,提醒陈山河,“咱们不会在这里久留。”
陈山河点头,“我知道。就是些吃的用的。你素来娇贵受不得委屈。”
江拾月:“……”
这会儿她就娇贵了?
刚穿过来的时候他还暗搓搓骂她败家呢!
陈山河光铺盖买了四床。
一床给麦克铺,一床自己得,两床给江拾月。
除此之外大都是吃的,粮油米面,肉蛋果蔬应有尽有。
江肆年给江拾月和陈山河要了一间空木屋,麦克跟江肆年一起住。
让江拾月意外的是麦克这人确实很有意思。
他长着一张贵公子的脸,在花城时,江拾月在最好的酒店给他开长租房,他还嫌弃床硬嫌弃房间简陋。
在沙家村时,多数时候睡在自己得帐篷睡袋里,偶尔也会把一米九的躯体蜷缩在村民家里两条长凳拼成的简易床上。
在银城住的是招待所,也一直嫌弃陈山河薄待他,说床硬说洗澡不方便总之一身公主病。
然而来到林场这边,让他跟江肆年挤这样简陋的木屋他也开心的很。
陈山河解释的意思大概就是:贱人就是矫情!
当兵的打起仗来泥坑都睡得,穷讲究什么?
都是惯的。
当然陈山河的说法比较委婉,有点类似饱暖思淫。欲。
陈山河扯着麦克去收拾他跟江拾月的屋子。
麦克抗议,“你跟江拾月是夫妻,你们两个睡的房间凭什么我打扫?”
但是被陈山河暴力说服,强行拖走。
江拾月没制止,她知道陈山河是想留给她跟江肆年聊天的空间。
其实久未见面的兄妹,尤其江拾月还是调包货,实在没多少聊的空间。
江拾月看见江肆年更多的是后悔和内疚。
她早该来接江肆年走。
除此之外,大概只有这具身体血缘天性跟江肆年亲近的本能。
就像不喜欢小孩的江拾月当初看见阳阳一样。
倒是江肆年有一种爹看见闺女的激动,一直絮絮叨叨问江拾月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说她长高了更漂亮了,问她大学里好不好,做生意有没有被欺负。
在这种几近啰嗦的问答里,江拾月渐渐心生暖意,跟江肆年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江肆年干一天苦力活,很快开始打哈欠,江拾月见状主动起身说困,跟依依不舍地江肆年表示,明天再聊。
林场条件艰苦,又多数都是大老爷们,洗澡不是很方便。
江拾月回房间,陈山河已经打好两桶水让她擦洗。
“你今天去哪了?”
陈山河试了试水温,回头挑起一侧眉梢,“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呢!”
江拾月哼唧哼唧的从背后抱住他,头在他后背上拱来拱去。
陈山河顿时变为绕指柔,“找我战友去了。我记得我有个战友在这个县。”
江拾月:“……”
全国都是战友就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