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是天生神体,可她如今不到百岁的年纪,天赋异禀也是要一步步修炼的;就算她最后能成为奇迹,渡劫飞升到天界,一人面对整个天界,怎么可能有胜算。
听完他说的,涂一一面不改色;她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就是涂山月的血脉,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查清涂山月陨落的原因,若真是冤情,有仇报仇就是。
修为不够就勤学苦练,寡不敌众也无谓,但求问心无愧。
阎阙低叹:“果然一一还是相同的选择。”继而抬头目光灼灼看过来:“不管一一想要怎么做,尽你所能便是,你只要记得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相同的选择?”涂一一疑惑问他:“听你的意思,难道我以前还面临过什么选择?”
“一一不必纠结这些,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这些日子,不若与我多多双修,于你的修炼只有益处。”
这人又不正经了,涂一一哼笑:”难不成你还是什么魅妖不成,我可以在双修时得到你的修为?”
红衣男人缠过来,与她鼻息交融,低喃的话语中还有丝丝笑意:“我只是一一的魅妖,只魅惑你一人。”
又正色看进她眼里:“我可是堂堂鬼王,便是对你的修为有益,一一也不必顾虑其他,你男人厉害的很。”
说话间缠吻在一处,蕴满情·潮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一一不必···担心,你这院落···我已下了禁制,专心感受···感受我···”
两日后的清晨,索求无度的男人被涂一一不客气踹下榻,半躺在地上的阎阙笑的风情万种。
“你最好收敛些,再这般下去,我还如何修炼。”
“一一真是无情,晚间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说的···”红衣美人眼神哀怨,还有丝丝缕缕的餍足笑意。
涂一一正要说话就听到院外的说话声,是她指定的外门弟子正在拒客,说真君正在闭关,不容打扰。
听出来人是她的另一个师弟孟昭,涂一一蹙眉;原身的记忆里,孟昭比云黎更为亲近一些,因为他是涂一一拜师礼之后三年就到了玉澜峰的,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情谊自然与其他人不同。
白忆月来了之后,孟昭一开始还是向着涂一一这个大师姐;怎奈这个人很懂得辨别形势,看清玉澜真君这个师尊无底线偏袒小师妹之后,他也不再坚持自己心里的对错,很会顺势而为的人。
涂一一之后的所有经历,这个人没有助纣为虐,也没有落井下石,只是袖手旁观而已;最后涂一一被逐出宗门,孟昭还曾暗中接济过她两次,再多的就没有了。
这是一个最懂得生存之道的人。
对这样的人,现在的涂一一不会有怨,但也只会如同他曾经对原身的态度。
”走,我们出去看看。”涂一一牵起阎阙的手:“若我所料不错,我这师弟怕是来给我那小师妹求情的;宗门这些人啊,最喜欢满口道义的绑架人,咱们就当看戏了。”
美人一笑令天地动容,阎阙喜欢这样的爱人;坚持自己的心,勤苦修炼,看着清冷游离于世外,实则还有这般小心思;这样就很好,爱人有一颗再坚定不过的道心。
站在院门处的孟昭心里不住叹气,刚从人间历练回来就听说了前几日思过崖的事情;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还有大师姐对他的督促教导之义,孟昭其实只相信大师姐。
可他的相信面对师尊的偏颇根本就无用;这不,小师妹说是挂心还在思过崖下的大师兄,想要去思过崖陪着大师兄;可宗主下令她禁足玉澜峰,她就求到孟昭这里。
说什么二师兄你与大师姐的关系最好,求二师兄与大师姐说情,只要大师姐不再追究,宗主必然能解除她的禁令。
明知道小师妹是利用自己,孟昭并不想答应,他可是听说大师姐如今的境界与师尊一般;他又不傻,凭白去得罪一个化神真君;可是师尊的眼神阴郁,他可真是两头为难。
看看,如今他不就被拒之门外么;大师姐本就性子清冷,如今进阶化神境,只怕更是疏离冷淡。
正在为难的孟昭忽然看到院门敞开,大师姐和一个红衣张扬的男子携手而来,直接愣在当地。
“师弟历练归来,想是还未与宗门交割清楚,怎的有空来我这映照峰?”
着天青色长衫的青年气质温雅,令人一观便有亲近之意;假如涂一一没有原身的记忆,定会这般认为,可见相由心生这句话也未见得准确。
孟昭行了个揖礼:“还未恭喜大师姐突破境界,成为化神真君。”
随意摆手,淡淡道:“师弟不必与我行这些虚礼,你今日可是为了白忆月来寻我,想要我与宗主说情?”
孟昭哑口无言,大师姐本就敏锐,如何看不出呢。
没管他的为难与尴尬,涂一一眼神清淡看向山下:“你且去找宗主,就说本君已与玉澜峰再无干系,玉澜真君可自行安排白忆月的事,本君概不干涉。”
“另外再说一声,日后师弟就不必再过来了,咱们的同师之谊今日作罢,日后只当同门相处便是,再见面时,你当尊称我一声真君。”
豁然抬头,孟昭正要为自己解释几句,就见涂一一身边的红衣男子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一怎的不与你的同门介绍我的身份,难道我就如此见不得人?”
然后不待涂一一说话,侧头看向孟昭,绽开笑颜:“一一忘了说,我自己与她的同门介绍一下;我乃是清虚宗嫡传弟子阎阙,如今是一一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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