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涂一一睁眼:“鬼王大人难道就准备留在我这映照峰?”
红衣男人斜倚在榻上,笑意餍足。
“当然是一一在哪里,本王就在哪里。”说话间给她抛了个媚眼:“一一可是将本王吃干抹净的彻底,难道是不打算负责?”
这人怎的这般模样,涂一一扶额:“那你总要有个身份才是。”
阎阙来了兴致,直起身道:“一一就说我是你的道侣,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凭空出现的道侣?”涂一一头疼:“总不能告诉别人你是鬼王。”
多简单的事情,阎阙又斜倚下去:“无妨,我可以随意编个小宗门弟子的身份,保证察有此人。”
倒是忘了这位可是鬼王,编个身份还真是信手拈来,涂一一也就由着他了;还真是不意外,就像是她见过这人这样的行事。
“话说,咱们可才做过最亲密的事,一一怎的毫无女子的羞涩之意?”阎阙很是想不通,不是说一般女子第一次与人亲密过之后都会羞涩的么,他的爱人果然不一般。
涂一一抬眼看他:“你不是说了我和你是天定的爱人,想来我们应该做过好几世的夫妻,有何可羞涩的。”
瑞凤眼里溢满笑意:“一一竟是与我的感觉相同,我也觉得我们应该亲密过无数次,我对一一很是熟悉呢。”
这人又开始没正形了,真是像他说的那般熟悉呢。
刚想完就见他竟然认真起来:“我昨日可是看到了思过崖下所有的事情,一一怎的还要留在元极宗?”
并不是白说的,阎阙昨日第一眼看到涂一一就有熟悉的感觉;当时看完整个过程,他以为涂一一会离开元极宗,这才像他熟悉的那种行事风格;可是她竟然留下来,阎阙便也跟着她来了映照峰。
要阎阙说,这元极宗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宗主和执法堂的几个长老明显看中的是涂一一的实力,既想利用还心存忌惮,所以才会退一步;涂一一的师尊玉澜真君更是一个伪君子,看着就令人生厌。
那些弟子们全都眼盲心瞎,一群蠢货;这样的宗门有什么可留恋的,痛快离开就是,涂一一的实力可以做到,元极宗的人根本拦不住她。
“若是一一忌惮元极宗那几个老东西,就更没有必要;你如今是我的爱人,合该肆意妄为;想要碾死那谢拾意与白忆月也可,我会为你兜底。”鬼王大人就是如此的嚣张。
涂一一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问起:“听闻鬼王上万岁,掌管所有人生死,纵横几界···那你可见过战神涂山月?鬼界可有她的神魂?你可能找到她?”
连着几个问题,阎阙沉吟片刻才道:“大概几千年前我是见过涂山月,她是涂山氏仙帝,为神界立下赫赫战功;此人性子极为清冷刚硬,最是不会逢迎,听闻是得罪了天帝与天后,才有涂山氏一劫;涂山氏九尾狐彻底断绝,涂山月亦魂飞魄散,真正的陨落。”
“按照宗门长辈的说法,涂山月是有血脉留下的,那么她的仙侣是谁;为何没有在涂山氏劫难时帮忙,竟连他们的血脉都护不住?”
爱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阎阙不再懒散,又坐直身子,专注看着爱人,稍顷问:“一一可是怀疑白忆月的身世,或者你才是战神血脉?”
涂一一点头:“你难道也看不出我的神魂本体?我自己能看到,天生神体的九尾白狐。”
这回阎阙是真的愣住了,他的修为竟然看不出一一的神魂本体,他还以为她是凡人之躯修炼出现在的境界,还得意了一番,原来竟然不是?
那这就有趣了,元极宗能有现在的地位,可都是战神涂山月的福泽;玉澜真君那般偏袒白忆月,理由不就是觉得她是战神血脉么,昨日宗主那般轻拿轻放,大抵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若是最后他们继续纵容玉澜真人和白忆月,亏待涂一一这个可能是真正战神血脉的人,元极宗上下怕是会追悔莫及罢。
竟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阎阙可太喜欢看这样的笑话了。
“所以一一还留在元极宗,就是为了查清你的身世?”见爱人点头,阎阙又道:“若一一真是战神血脉,你想如何做?不管你想如何,只管按照你的心意,一切有我。”
涂一一并未和他说原身记忆里的那些后事,她想的是静观其变;暗中注意战神血脉的事,顺便等着白忆月和玉澜真君之后会怎么做。
若他们真如原身记忆那般想要谋夺自己的灵根、灵骨,涂一一不介意覆灭元极宗。
现下她更想知道的是涂山月的仙侣是谁,为何对涂山月所有的事不作为;是的,涂一一现在就能认定那人是袖手旁观,更或者是慑于天帝和天后的地位才会不作为。
第277章溯源(9)
阎阙当然知道涂山月的仙侣是谁,他也是见过那人的。
“这个人就是神界苍澜帝君,他的战力其实在天帝之上,也在涂山月之上;此人行事端肃刻板,最是个讲究忠义之人,对天帝忠心耿耿。”
哦,又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因为对元极宗的印象,涂一一现在很怀疑这些所谓的正道。
“一一就是知道苍澜帝君又如何,此间灵气渐渐衰竭,几千年未有渡劫飞升之人;便是你修为异于常人,可能不能前往神界也难说。”
阎阙大概能明白涂一一的想法,修真之人最讲究因果;若是涂一一真是涂山月的血脉,那么涂山氏那场劫难自然就是涂一一该面对的因果,若涂山月真是含冤陨落,涂一一作为她的血脉更是要追究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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